春信是被?派去当打手,把敬大夫赶了出去的,现在自然要来讲给公主听?。
春信把那老头从一脸自信到?不敢置信的表情描述得绘声绘色的,
“那老头还觉得自己是公主多大的恩人呢,还扬言要往公主府的水井里下泻药,哼,蹬鼻子上脸的,也不看看他主子有多烦人,趁早一块儿死了,省得公主心烦。”
李持月心情低落,听?着也没多少笑?颜色,只勉强扯起唇角。
用过了早饭,她就琢磨起正?事来了。
现在知情回?来了,她当然想?直接发通缉令给季青珣,但?是他所说的公主府的把柄,李持月又不能不忌惮。
季青珣绝不是好对付的人,一不小心就会两败俱伤……
但?她李持月难道还能由着他拿捏一辈子?
李持月咬着唇沉思,她得查清楚公主府到?底有何隐患,再找一个替死鬼……
而且这?府里还有暗道,势必不能再住下去了,她又不缺宅子,如今正?好借着养伤的由头,住皇宫,住行?宫,乐意去哪儿就去哪儿。
季青珣爱钻地道就让他钻,但?是想?凭此?拿捏她,做梦!
眼前别的虽还不好下手,但?来年的会试就在眼前了,决计不能让他过去了。
季青珣要是会试出事了,不肯接受,闹出事来,李持月也会果断让他变成一只过街老鼠。
眼前对付季青珣,还需要更多的耐心。
想?通这?一茬,李持月平和了许多。
午后她又让人去把陈汲苏赛找到?府上来,说清了自己昨日的想?法,并请他们做第三试的考官。
陈汲倒没有什么意见,他心境平和,公主怎么安排他就怎么做。
苏赛却说:“草民不考会试了,就想?考这?第三试,努力?谋一个流外官的职位。”
莫说李持月,就是陈汲都看向他,带着不解,哪有人不争取科举坦途,反而是去当一个流外官的?
苏赛下一句说得更清楚:“草民想?去司农寺,做一名仓监!”
见他眼神?明亮坚定,显然不是一时意气或怯懦会试,而是想?清楚了,李持月也不劝他,
“哪能是你说去哪儿就去哪儿的,本宫这?儿还有第三试呢,过了再论。”
“那我一定能过!”苏赛一拍胸脯。
李持月将卷子拍给陈汲一人,“这?件事可就交给你了。”她也想?看看陈汲到?底有没有长进。
“是,草民一定竭尽所能。”陈汲扫了一眼卷子,莞尔一笑?。
这?次的考试可说正?中?苏赛的软肋,他这?牛脾气不改,想?过第三试绝不简单。
陈汲这?段时期想?了很多,更是多番跟上官老师请教,如今为人越发沉稳了。
他做事之前必考虑得周全,当下就跟李持月请了几个帮手,带着人回?学钧书?院组织考试去了。
苏赛来了一趟,连卷子都没有机会看到?,也跟着走了。
等二人离开,李持月还是没有安心休息养伤的意思,让人备好了鸾驾进宫。
皇帝知道李持月的来意后,皱眉问:“这?是上官峤昨日跟你说的?”
皇帝是让上官峤去探病的,他要是拿这?些烦心事去打扰妹妹休息,就该吃教训。
李持月当然不能承认,其实是她昨日睡醒之后又问了一次上官峤何时离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