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棠心中一动,问道:“穆公案是什么?”
听着就很要紧,这么要紧的事,爹爹一定不会告诉她,倒是这个朱姑娘——
“就是一个重大命案——”朱弦懒洋洋地看她一眼,“你一个小姑娘少打听,知道是要紧事就行了!”虽然没人要求朱弦不告诉池棠,可这案子说来话长,她懒得说。
池棠的小心思被堵了回来,不太高兴地接着朱弦刚才的话道:“我爹爹是来找我的,寺里刚进过匪人,我又受了伤,他不放心我才出来的!”
朱弦不以为然:“不放心你让人传句话就行,需要这么急匆匆赶过去?明明就是赶着去见什么人。”
池棠轻哼一声,骄傲道:“你不懂,我爹那是紧张我,他一紧张我就这样!”
这死孩子!
朱弦磨了磨牙,道:“我用我的脸发誓,你爹和你那个陆大姐姐关系绝对不一般!”
池棠看着她的脸,有些动摇,但嘴上仍旧不让:“就凭那件事——”
“当然不是凭那件事!”朱弦斜了她一眼,“我凭的是女人的直觉!”
女人的直觉?
池棠捧着脑袋茫然道:“我怎么没有感觉?”
朱弦乐了:“你才多大,算什么女人,哈哈哈……”
池棠顿时气红了脸,偏又说不出来。
她前世也长到十六岁了好吗?该有的都长好了,可惜一重生,都缩回去了。
“这种莫名其妙的直觉不要也罢!”池棠生气地说,“我爹爹怎么会和陆大姐姐——”
语声戛然而止。
她突然想起陆子衿书房那封信,想起爹爹每次提到陆大姑娘时的语气,想起他们可能认识却装作不认识,想起陆子衿衣襟上那片紫薇花瓣。
她说她是去夜赏紫薇,可在紫薇花瓣被发现之前,她却说自己一直在弘法堂。
是一时没说清楚,还是别有隐情?
她是一个人夜赏紫薇,还是……
刚刚池棠极力反驳否认时,朱弦还觉得兴致勃勃,此时见池小姑娘说不出话了,顿时意兴阑珊起来。
扯了扯嘴角,道:“确实不是什么有意思的直觉……”
说完这句,也不知该说什么。
一时间,两人各自沉默。
这时,院门口似乎进来了人,夏辉走过去问话,不一会儿,又回到了门前,脸色不是很好。
“什么事?”池棠问道。
夏辉道:“萧五郎又送东西来了!”
池棠一怔,头疼起来。
这些天,除了陆子衿外,萧琢不知道发了什么疯,也天天往她这儿送东西,殷勤得好似要证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