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况且,他的武功高出我们这么多,要杀我们哪用浪费时间耍这样的花招,走。”
两人跟着秦爷复又来到了那座小楼里,厅堂上依旧只放着那副针绣的画像,那夜沾上的血迹也还留着,似乎并未清理。两人打量着四周,只见秦爷握住烛台一拧,那夜的机关随即打开了。
两人一直警惕着,反应极快,在机关开启的一瞬间立马飞身后退几步。沈静言避开机关后,问道:“秦爷,你这是什么意思?同样一个机关我可不会中第二次。”
“这可由不得你。”秦爷眸光一寒,神速的一掌已经近在眼前,沈静言惊叫一声,随即被打落到机关里了。
“静言!”宋明喻自是伸手去拉,可手才刚凑到却被秦爷打开了,结果,他只抓到了从沈静言衣袖上撕下来的一角,机关便‘哐当’一声关上了。
“静言!静言!”宋明喻又捶又打地喊了好一会,机关下面都没有任何回应。秦爷理了理弄皱的衣袖,悠闲地坐下,道:“别费劲了,这机关是极好的玄铁打造的,不仅刀枪不入,隔音效果也非常好。”
宋明喻急得慌,看地板上没动静,立马奔到烛台边,可左拧右拧,地板上依旧没有任何动静,随即瞪向那悠然自得的人,问道:“你说了不是来取我们性命的,怎样才肯放人?你明说吧!”
“在这种关头,还能这样冷静地分析,那个无情无义的男人还真教出了一个出色的儿子。”秦爷的语气里有不屑、有讽刺,还夹带着一丝寒意,这是宋明喻未能听懂的。
“放了我的朋友。”机关下面昏昏暗暗的,而且好像还很深,沈静言被他打落下去,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受伤了没有,宋明喻哪有心思听他说这些有的没的。
“我只想让你听一个故事,听完了,我自会放你们离开。”秦爷满怀深情地瞥了眼画像,又看向宋明喻身上专属于子衿府的学子服,似在回忆着什么,微笑道:“这座小楼的主人叫宋语庭,当年,她跟你一样是子衿府的学子,她女扮男装,身居清霖殿,是子衿府的一个传奇。”
“这些我没兴趣知道,我再说一次,放了静言。”
“你认为你有筹码跟我谈判吗?”秦爷满是轻蔑地笑了一声,走近几步,接着说道:“我不管你们混进鬼渡头是什么意图,我奉劝你一句,你那个朋友,你最好离远一些。”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莫名其妙。”
“哼,你大概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吧?”秦爷从怀里取出一面金牌,冷哼道:“这可是当今皇太子的腰牌,是你那个朋友那晚落在这里的,他的身份可想而知。”
“静言和皇太子的关系,我早已知晓,不需要你来告诉我,还有,那个人的事与我无关,我自出娘胎就是天生天养的孤儿,我不是他的儿子,我没有这样的爹。”宋明喻挣拧的眼神里充满了怨恨,秦爷愣怔一会,忽然狂笑起来:“哈哈哈……你恨他,你居然恨他,庭儿,你看到了吗?他的报应来了!啊哈哈哈……哈哈……”
“够了!”宋明喻不耐烦地打断,揪着他胸前的衣服,急躁道:“你要不把我也打下去,要不放了静言。”
“好,我成全你。”
密林里,楚修、阮宜轩、朱子善、汪晴正被一群人团团围住,明亮的火把照得四周通明。阮宜轩哆嗦着躲在楚修后面,求饶道:“各位好汉,各位大哥,我们不是有心闯进来打扰你们的,你们就饶了我们吧!”
汪晴睥睨着瞥了他一眼,啧啧道:“我说都是清霖殿的,你怎么就这么窝囊啊!”
“你不也躲在别人后面吗?哪有资格说我?”
“那不同,我是姑娘家,你是男子汉啊!”汪晴理所当然地回着,让阮宜轩顿时哑口无言。楚修直翻了记白眼,钦佩道:“你们两个还真有兴致啊,这种情形还能吵架。”
“事先声明,我可不会顾着你们,不想死,自己躲远点。”朱子善已是摩拳擦掌,当日被抓是一时大意,今日可不会重蹈覆辙,正好可以一洗前耻。
汪晴一听就来气,骂道:“哎,你还是不是男人啊?”
“我是不是男人,你要验证一下吗?”朱子善邪邪地笑着,汪晴顿时羞得脸红耳臊,双手交叉紧护着胸前,骂道:“你无耻!”
“是你自己下流吧!”
楚修看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甚是‘投缘’,摸着下巴问道:“有一件事我一直觉得很奇怪,话说你们两个为什么会被关在一起呢?是被抓了之后才被关在一起的,还是被抓之前就在一起了?”
“要你管!”两人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楚修立马识相地闭嘴了,心想道:孔子有曰,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想八卦一下都不行呢!不过朱子善虽然心胸狭窄,有时候也确实有点行为卑劣,可还不至于是小人,这么说好像有点冤了他。
“喂!你们叽叽呱呱的说完了没有?”一直站在一旁听的人终于听得不耐烦了,楚修和朱子善同时抡起拳头,异口同声地回道:“说完了,现在来收拾你们!”
酝酿已久的打斗一触即发,楚修和朱子善气势高昂,无奈对方人数众多,而且个个都抄着家伙,他们却赤手空拳,还有阮宜轩和汪晴拖着后腿,明显打得十分吃力。
“哇啊!”眼看敌人的刀快要劈到自己身上了,阮宜轩和汪晴赶紧蹲下身来躲避,可惊魂没定,另一刀又来了,两人只能像老鼠一样,四处乱蹿,他们跑得气喘吁吁,那人也劈得上气不接下气,许是追得不耐烦了,不知从哪里又找来了一把刀,挣拧道:“看你们往哪逃?”
那人说着就要举刀劈过来,另一人赶紧拉住他,道:“兄弟,你真不懂怜香惜玉,这丫头长得如花似玉,让她伺候伺候我们一番也不错啊!”
“想让本姑娘伺候你,真是赖蛤蟆想吃天鹅肉,门都没有!”汪晴看着他那色迷迷的眼神,还有那满脸的胡子和全身邋遢不堪的模样,真是倒尽了胃口,恨不得冲上前去把他大卸八块。
“哟,还挺嚣张的嘛,行,等爷玩够了再把你卖到窑子里,看你还敢不敢大呼小叫。”两名大汉左右夹击,于是两人又开始逃命了,阮宜轩欲哭无泪地说道:“他们爱说什么让他们说去,你激努他们做什么?”
汪晴躲开迎面一刀之余,抽空回道:“士可杀不可辱,你以为所有人都像你这么没骨气吗?”
“你这么有骨气,你去搞定他们啊,干嘛跟着我屁股后面逃?”阮宜轩只觉可笑,真没见过这么刁蛮的女人,难怪她能火拼朱小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