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屿皱着眉头缓慢地走在往下的楼梯上,他传送过来在传送室拿到的关于角色的任务卡写的是——救他们。
它只简单的提了个这样的任务,甚至没告诉陆屿什么样才算是任务完成,而救的“他们”又应该是谁。
陆屿黑着一张脸往下走,下到二楼的时候跟再次碰见刚刚楼上见过的那个白色唐装男,男人身边还站着一个女人,两人像是有些争吵,女人穿着身裙子,脸色有些泛白,在听见陆屿下来的动作后两个人迅速地结束了自己的交谈纷纷把视线转到他身上。
白色唐装的男人盯着陆屿缓慢地走下楼梯,陆屿见二人的架势是势必要自己先开口说话了,他伸手指了指楼下:“我手机没信号,下楼看看能不能借个手机打个电话。”
唐装男人还没开口,他旁边的女人视线不着痕迹地从陆屿身上划过,然后缓着嗓子开口道:“都不会有信号的,必须得等雨停。”女人说着开始自我介绍,“我叫宁蓝,在这休假。”
“陆屿。”陆屿朝她点了点头,“刚来。”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人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来休假,但是秉着多说多错的原则他十分规矩地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问。
唐装男人突然阴阳怪气地问道:“刚刚跟你走在一起的人呢,怎么你自己一个人下来了?”
陆屿面色不改:“我洗澡的时候他说等我下来一起吃晚饭,我想我可能洗得太慢了他自己先下来了吧,我正好下去看看。”
男人露出了个讥讽的笑容,没说话转身就往楼下走去。
还是宁蓝不赞同地哎了两声后十分抱歉地对陆屿笑了下:“他叫唐仄,因为精神状态不太好所以家里人才送他到僻静的地方修养一阵子,他在这呆了很长时间了。”
陆屿也朝她笑了笑,完全不介意刚刚那个男人的不礼貌,跟着宁蓝一起往楼下走去。
屋外大雨还在倾盆,敲击在门跟墙壁上让人觉得像是有巨人捏着一手的石子掷向这栋孤零零建在荒野上的房子,它像是对这所房子发泄愤怒。
陆屿跟着宁蓝下楼的时候大厅一张四方的桌子一张长凳上坐着一个人,气氛似乎有些凝固。
宁蓝走过去:“怎么回……”她话音还没落下,就见正对着墙壁的那张诡异的送子图里那个白白胖胖的婴儿像是染了血般的变得鲜红,宁蓝被惊吓到了般地后退了两步。
陆屿走过去,他还没看清这张突兀又诡异的画是为什么变换了样子,那个一直阴阳怪气的唐仄突然嗤嗤笑出了两声:“诅咒,诅咒……”他哼了声,“你们会受到你们应有的惩罚。”
陆屿一直觉得这个男人很奇怪,本来配着这个场景跟状态下看还觉得就是个奇怪的男人,现在屋子站了这么多人的情况下他还在那里哼哧冷笑,陆屿才恍然宁蓝说来这里修养,这个男人可能有些精神失常。
那个坐在主座上抽水烟的男人眯了眯眼睛,站起身朝那副画走了过去,他拿自己的烟斗叩了叩那副送子图,眯着眼睛把那副画上盖了一层的红色蜡烛给揭了下来:“诅咒个屁,不过是个小孩子的恶作剧罢了!”他转过身来把东西随手往地上一掷,那凝结成固体的蜡在摔碎在地上,陆屿还没反应过来,他身边站着的宁蓝突然后退两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她颤抖着嗓子几乎带着哭腔:“动了……动了……”
陆屿站在她身边见她动作剧烈伸手准备扶住她,闻言直接看向了那幅画,那幅画还是跟原来一样,除了那个白胖的婴儿因为身上覆过一层红色的蜡烛被揭掉后导致身上有些泛红外跟自己最开始见的没什么区别。
陆屿蹙了蹙眉头,跌坐在地上宁蓝竟然直接嚎啕大哭了起来:“我看见它的眼睛动了!那个小孩的眼睛动了!!它一直盯着你!!哥!!!”她的声音到后面撕扯开了有些破音。
那个抽着水烟的男人闻言猛地转了下头,他盯着这幅画看了许久,噗嗤冷笑了声,他走过来伸手拽起来了摔倒在地上的宁蓝,轻轻伸手在对方脸上拍了拍:“你他妈还是个大学生呢,我们家养你去读书的钱还不如拿去喂猪还能吃壮些多卖些钱。”
宁蓝被他拍了两下埋着头开始抽泣,抽噎了两声后:“明天天晴我就走,我再也不回来了,这栋爷爷留下来的房子我不要,我什么都不要。”
抽水烟的男人嗤笑了两声:“废物。”他伸手招坐在桌子旁的另外两个人,“老黑,胖子,把我这个废物妹妹送回房间休息吧。”
黑瘦的男人跟略胖的男人闻言点了点头,他们从座位上站起来,叫胖子的那个略胖的男人走到宁蓝身边低声:“小蓝儿,回房间休息休息,明儿天好了哥哥送你走,别怕那些有的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