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俩位老人的打趣不予理会,径直走向小厨房,从蒸锅里端出蔬菜粥,来到院子里坐下,舀了一勺吞进肚子里才说道:“爷爷,我要告诉乔帮主你晚上喝酒,还有李叔,你为虎作伥。”
“呵呵,不喝了,再喝丫头要生气了。”
“我这就拿走,省得碍丫头的眼哦。”
侯晁宗笑眯眯,把酒杯搁置在石桌上,李生财站起来收拾东西离去。
她一心一意喝着粥,侯晁宗也不打扰她,目光移向角落里一株半人高的盆栽,眼神缱绻,似在回忆。
她迅速喝完蔬菜粥,从口袋里掏出纸巾擦了擦嘴,对着月亮吟诗,“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哈哈……”
孰料她念完,侯晁宗却中气十足地大笑出声。
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伸手指向那颗盆栽上绿色枝叶间挂着的红通通的细小果粒,疑惑问道:“爷爷,那不是红豆?”
侯晁宗回眸看着她,笑容满面,“丫头,这叫‘构骨’,别名也叫‘猫儿刺’。”
“狗骨头?猫儿刺?怎么都是小动物的叫法?”傅任也不觉得叫错植物名有什么丢脸,毕竟她又不是专业饲养花草,而且在她看来,狗骨头树上的红色果粒与红豆太像了。
侯晁宗复又一笑,也不纠正她的错误,反而挺喜欢她创造的新名词,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点开朋友圈,“呵呵,狗骨头,好玩,我来发个状态。”
“爷爷。”
她再不懂,此刻也知道这颗盆栽肯定不叫狗骨头,不过她也只是象征性地叫叫,毕竟能逗侯晁宗开怀,她何乐而不为?
她把碗筷送去小厨房收拾干净,然后端着花茶出来,想到中午听侯彧几人讨论侯晁宗的寿辰之事,决定先来探探口风。
“爷爷,中午吃饭的时候,彧哥他们有聊到今年你生日就在花满堂办,魏子和许砚他们已经打算叫戏班过来给你祝寿呢。”她可不是提前剧透,只觉得侯晁宗不一定喜欢如此吵闹,毕竟花满堂周围都是民居,声音一大定会吵着其他人。
侯晁宗收起手机,接过花茶喝了一口,缓缓说道:“孩子们的心意我领了,人老了,生日只想涂个清净,戏班就不用了,他们人来就行。”
他语气低缓,神色虽然开心,但是却有一点落寞,任谁都不愿意自己又长了一岁,更何况又是没有伴的情况下。
她内心一动,脑海里瞬间闪过一个计划,眼珠一转,觉得此计非常可行。
侯晁宗捕捉到傅任的神色变换,猜到她心里肯定在酝酿着什么,于是很是配合地问她,“丫头,莫不是想给爷爷策划寿宴?”
傅任眨着大眼睛,对着他甜甜一笑,“如果爷爷没有意见,丫头愿意包揽一切,肯定给您搞个与众不同的生日。”
“当然没意见,我不是早就说过很期待你的生日礼物?这下连寿宴交给你一起操办,我更开心!”侯晁宗笑呵呵地说道,“另外,你有权指挥侯家任何人帮你。”
傅任立即点头如捣蒜,“爷爷,这是必须的,人多力量大,我一个人也分身乏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