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叶青担心黄梨会胡思乱想,忙上前一步,宽慰道:“快别再摇自己的脑壳了,刚才杜离也说了,你只要休息两日便会好;这两天你就在房中好好歇着,算是本宫给你的假期;等养好了身子再回到本宫身旁伺候。”
黄梨感动的看着自家主子,他们这些当奴才的,说好听点那都是主子的心腹,可是说难听点,那就是主子们的一个消遣,甚至连个人都算不上;只是没想到如此低微的他们,居然在受伤之后还能被主子挂念,甚至还宣来御医诊治,这份恩情,让他如何能忘记啊!
瞧着黄梨一眼睛的泪光,陈叶青更是有几分愧疚;要说黄梨受伤也是因为他之故,这个可怜的悲催孩子,只怕到现在还不知道这事实的真相呢。
从黄梨的房中出来后,碧莹就也跟了出来,只是叫黄梨比较信任的小豆子回去陪着照顾,自己小心翼翼的照顾在娘娘的身边。
“娘娘,奴婢有个问题不知道当讲不当讲!”碧莹小心翼翼的扶着陈叶青,一边歪着脑袋看陈叶青一边若有所思的问道。
陈叶青知道碧莹想要问什么,无非就是为何黄梨会被人打伤;只是,这其中的真正原因却是无论如何都不能随便告诉这丫头的。
陈叶青看着对上很么事儿都很好奇的丫头,抬头看了一眼今天晚上特别圆的月亮;能够在冬天看见寒月,还真是别有一番味道和清冷之色。
“碧莹啊!”
“奴婢在!”
“在以前,我就听周围的人常常所一句话,那就是好奇害死猫;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我知道你关心我,担心我,只是,作为主子有的时候也是有一些小秘密是不想让别人知道的,哪怕是最贴心的奴才也不想告诉;所以,作为一个合格的奴才,对于主子们不想说的问题,还是不要追问比较好,若是能告诉你,何苦需要你追问?自然是张口就说了!”
虽说碧莹是个好姑娘,可是偶尔还是会越距;以前会将她的越距当成是几分天性率真的个性,可是这并不代表她随时随地都能肆意的耍弄自己的个性;主子就是主子,奴才就是奴才,有的时候守着自己的本份要比什么都重要;故而,就算是再宠爱着碧莹,偶尔还是要敲打敲打,免得让这丫头膨胀起来,真的以为在这芙蓉宫里自己的话也能成为份量。
果然,碧莹在听见陈叶青的这番话后,顿时吓得小脸苍白;一双大大的眼睛呼扇着怯怯的神色,在偷偷的看了一眼陈叶青后,嗫喏的回到:“是,奴婢知错了!”
“知错就好,但是一定要改!”说完,陈叶青就笑笑的拍了拍碧莹的脑袋,接着在伺候在殿门口的宫女们撩起帘子的同时,一跨步便进了自己的内殿。
*
当天晚上,赵礼果然没来芙蓉宫。
看着碧莹将一件有薄又透的纱帐裹在自己圆鼓鼓的身体上时,陈叶青已经不想吐槽这丫头了;你说以前吧,裹一裹纱帐好歹还有个前凸后翘的身材可以供赵礼欣赏,间接性的刺激那孙子的视觉神经,让他一秒钟狼变,恨不得死在老子的怀里才甘心;可是现在他怀里揣着一个越来越大、越来越沉的肉丸子啊;这纱帐往身上一裹,别说前凸后翘了,远看整一个白糯糯的汤圆啊;现在是大周不是大唐,还没到以胖为美的时代,真是想不明白了,碧莹这小丫头咋就认为赵礼在看着老子这颗将要瓜熟蒂落的汤圆时也能下得去口啊!
所以,当赵礼在万寿宴结束后只是派了个人传话说是今夜不宿在芙蓉宫的时候,陈叶青就毫不意外地往自己身上的透视纱帐上看了看,嘿!现在别说是白糯糯的大汤圆了,就算是大水饺他赵礼都没心情开吃啊!
碧莹在对待赵礼夜宿在哪里的问题上的执拗劲儿向来都是十匹马都拉不出来的,一听万寿节的当天晚上,皇上不睡到皇后的寝宫里,反而是去了别的地方,这刚才还口口声声说着自己错了的小丫头一下子就炸了,一双喷火的眸子嫉恶如仇的看着前来传话的面生小太监,就差揪着小太监的衣领子疯狂地摇上七七四十九下,大喊着究竟是哪个胆肥儿的狐狸精将皇帝勾引到了自己山头中的狐狸洞里了。
面对碧莹的崩溃和彪悍,陈叶青只是窝在床上喝着小宫女亲自调制的果香茶,看着传话的小太监煞白着小脸儿的泪奔模样,再一次对碧莹刮目相看。
我说丫头啊,赵礼身为皇帝的最大好处你知道是什么吗?那就是可以玩遍天下的美人们啊,别说是后宫里正大光明册封的美人儿,他就算是看上哪个朝臣家的爱妾,那个朝臣也必须乖乖的将自家的女人自动送到他面前来;如果那个朝臣是个贱货,指不定还会在第二天旁敲侧击的问一声:天子啊,请问您昨夜可还感觉全身舒爽?明天晚上用不用臣再将美人送到你床上来呀?
所以说,赵礼他现在只不过是行驶了一个帝王的权利,去睡了一个本该属于他的女人而已,你用得着这么着急上火,屁股拔毛的吗?男人如果不花心还能叫男人吗?
更何况,如果陈叶青没猜测的话,今天晚上赵礼没来芙蓉宫,那肯定就是去了蓝妃娘娘的琉璃宫;要知道那娇滴滴的小美人,不光是能牵动着赵礼的**,更是牵动着赵礼的小心思啊。
果然,传话的小太监不负陈叶青所望的吐出了三个字‘琉璃宫’。
碧莹在愤怒中凌乱了,一双手啪的一声松开被她吓得几乎快要尿了的小太监,看着小太监连滚带爬的逃走的背影,陈叶青压着嘴角轻轻地笑出声。
碧莹几乎是快要哭了,就差冲上去抱着陈叶青的大腿狠狠地搂紧在怀里了:“娘娘,那小贱人简直是欺人太甚啊!”
是啊!是欺人太甚了,蓝妃娘娘啊,你这次真的是玩的太大了;老子不管你平时是怎样霸占着赵礼,可是在今夜你居然将赵礼留在了自己的宫中,这不是在摆明向皇后的权威挑衅吗?
陈叶青长叹一声,他是真的不知道蓝妃这个女人究竟是太聪明还是太过愚笨;瞧瞧后宫里的娴贵妃和黄娘娘,纵然嚣张跋扈了些,可是还没有一个人敢这样正大光明的数落他的面子呐!
“娘娘,我们必须要拿个主意了;蓝妃娘娘这个祸根真的是不能不除啊!”碧莹已经哭的有些声嘶力竭了,那闪烁着泪光的眼睛里,真正的是一片的焦急之色。
陈叶青轻轻地摸了摸碧莹的脑袋,眸光流转间,嘴角无意之间悄然的勾起来。
翌日
毫无意外的整个后宫流言四起,按理说现在芙蓉宫里的那为主子正是圣眷正隆的时候,可偏偏皇上却在过完万寿节之后没有留住在芙蓉宫内;好事者几乎在听说这件事之后,都在各个侧目讶异的同时,皆开始打听起究竟是哪个宫的主子居然敢向皇后娘娘抢人的时候;却发现居然无人能查处皇帝当天晚上的去处;所有伺候在帝王身边的奴才们,几乎各个守口如瓶,就算是被人塞东西贿赂都是连一个字都不肯说。
于是乎,后宫之中的各种传言简直越来越有胜起的意思;就在大家都在挖空心思猜测皇帝那深沉难以捉摸的内心时,身为流言四起的主角,陈叶青倒是显得很平淡。
因为现在黄梨在养伤,所以碧莹也兼职上了黄梨的差事,四处打探各宫的动向和外面的情况。
“娘娘,奴婢听说娴贵妃又打了宫中的奴才,黄娘娘那边也是发了好大一顿火,听说连伺候在身边的贴身大宫女都被赏了一巴掌。”碧莹一边给陈叶青捶着腿,一边将刚得来的第一手资料说给陈叶青听。
陈叶青倒是轻松惬意的靠在身后的软垫上,眼睛微微的闭着,一看就是在养神:“美人们生这么大的气也没什么好意外的,现在后宫里的每个主子几乎都将那勾引赵礼的女人恨的咬牙切齿,恨不得除之而后快,可偏偏却找不到人,火气没出发泄自然就迁怒到身边的人身上;没什么大惊小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