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叶青正被这忽冷忽热的赵兽兽折腾的有些颠三倒四的时候,那家伙又开口道:“就算你对朕心存怨念,可你依然是朕的皇后,是澈儿和宝宝的亲生母亲,朕明媒正娶、八抬大轿迎进王府的妻子;你不能背着朕做对不起朕的事,更不能让朕成为世人的笑柄;要不然,朕会亲手杀了你!”
艾玛!这家伙的脑回沟今天是出什么状况了,他怎么到现在还闹不清楚赵礼这是再闹什么劲儿呢?刚才还是一副受伤小兽的模样,现在却又变成了进攻猛兽的雄姿;还说要杀老子?我去,赵煜抽疯的时候都不带这么有跳跃性的。
陈叶青几乎是头布黑线的看着赵礼,心思一回转,就指向已经没有凌洛天人影的洞口:“皇上,你不是还误会臣妾跟那家伙有两腿吧!”
赵礼冷哼,很是沉默的样子;话说老子最烦这赵兽兽这模样,有话你就直说,用不着用鼻子出气一声后就端着能吓死人的气势来震慑他这颗不堪打击的小心灵。
“皇上,您是有多想臣妾能够和凌洛天搞出些绯闻来呀?臣妾都跟你说了多少遍了,臣妾绝对不会跟凌洛天有两腿的,别说是两腿,现在连半腿都不可能。”
赵礼脸黑:“那你刚才还含情脉脉的看着他的背影,目送他离开!”
哎呦我咧个去!老子哪里是含情脉脉送他离开,老子分明就是像是看傻逼一样看着一个逗逼消失在眼前好不好?陈叶青看着赵礼那双严肃认真有带着质问拷问的眼神,真心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的演技已经开始下降,要不然赵礼怎么会将他对凌洛天赤果果的鄙夷看成了红果果的爱慕?!
陈叶青的沉默让赵礼更加火大,但好在这家伙向来都比较在行压抑自己的性格;所以整个人除了阴沉沉的之外,并再没表现出多余的表情和举止。
此刻,凌洛天人在外面察视着天气,洞穴中,除了一堆燃烧的干柴噼里啪啦作响之外再无外人;陈叶青刚刚苏醒不久,先才因为一直在思考问题和与赵礼置气,所以根本就没注意到身上的冰冷。
如今,这一清闲下来顿时就觉得漫天漫地的寒气朝着他扑来。
陈叶青哆嗦着又拢紧了几分身上的长麾,根据他刚才的判断,他此刻身上的长麾应该是属于凌洛天的,因为依照赵礼这个人的恶劣秉性,他一定舍不得在这寒冬腊月天里将自己身上的长麾脱下来给他穿;至于凌洛天为何将长麾给他,八成是被赵礼这个渣子逼迫的吧;刚才不是说了嘛,凌洛天有事相求赵兽兽,赵兽兽不趁机占尽撒尿君的便宜,那就不是赵兽兽的本性了!
“皇上……”陈叶青的声音有些颤抖:“你冷不冷……”
赵礼难得又出手将陈叶青抱了抱,朝着靠近火堆的地方走了几步,道:“朕不冷!”
“那你把衣服脱了给我穿吧……”
赵礼沉默了片刻说:“司马媚,朕真想揍你。”
一听这话,陈叶青就忍不住翻白眼;赵礼这个人的本质实在是太容易暴躁了,虽说平常他把自己伪装成一副冰山样儿,任何时候都是一副生人勿进的架势,可只有跟他相处久了之后才会发现,冰山的里面原来还住着一座火山,而且这口火山还是活火山,随时都会喷发的那种。
也不想想,如今他变成这副模样是拜谁所赐?要不是这孙子联合着凌洛天玩暗箱操作,他用得着在这冰天雪地里混日子吗?
想到这里,陈叶青就忍不住‘阿嚏’一声狠狠地打了个喷嚏,抽着已经发红的鼻尖,在赵礼的怀里蹭啊蹭。
“司马媚,你别把鼻涕蹭到朕的衣服上!”赵礼一脸嫌弃的看着怀中明显是被冻的有些受不住的女人,脸上明明尽是嫌弃,可那双眼睛里却没有任何的嫌恶之色。
陈叶青觉得自己都快要被这刀子似的北风给凌迟处死了,此刻又听见赵礼说出这样的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皇上可真是心疼臣妾,心疼道连一件衣服都舍不得。”
被陈叶青这样一呛白,赵礼顿时窘色;陈叶青自然知道赵礼这是富贵窝里养出来的富贵病,自小就是干净惯了的人,当初赵澈小朋友的口水不小心沾到他的身上都吓得小贝子忙拿着帕子上前擦拭,更何况是他这样明晃晃的拿着赵礼胸前的衣襟当抹布使。
只是,让陈叶青没想到的是他刚这样对桑了赵礼一句,这家伙居然像是开了窍一样,身上厚重的长麾被他毫不犹豫的脱下来,接着就将其严严实实的裹在陈叶青的身上。
陈叶青诧异的一抬头,正好看见赵礼那张冰山脸。
“现在你不会再说朕不心疼你了吧……!”说完这句话,赵礼就别扭的别过头,装模做样的去看洞口。
陈叶青低头看了看身上上等的狐裘长麾,黑色的狐毛像是还拥有生命一样油光撒亮的,被冷风那么一吹,就像风吹麦田一样,齐刷刷的细毛到处招摇着柔软的腰肢,果真是又保暖又好看。
难得见赵礼如此好说话,陈叶青忍不住就开始嘚瑟:“那个……皇上啊,要不……您移动尊步,到洞穴口挡挡风怎么样?”
于是,赵礼难得的好脸色活生生的被陈叶青给搞臭了!
那孙子近乎是用咬牙切齿的声音对着他一个字一个字的蹦:“司马媚,朕、真、想、抽、死、你!”
陈叶青浑身一个激灵,差点没被赵礼这阴寒的声音给吓尿了!
关键时刻,洞穴口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陈叶青难得耳聪目明一回,一下就从众人凌乱赶魂儿似的声音里听出了秦战哥哥的声音和影一嫖客的声音。
影一啊!你擦擦的终于舍得从花娘的床上爬起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