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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换做别人可能就此收手，可遇上姜远又是另一番味道。他从小叛逆与家里所有人对着干，听到戎松岳这话反觉更为刺激。他侧头看了看Jaxx，嗤笑起身整理衣服，“我这个人，从小就不知道什么是知足，”姜远活动肩膀，对上戎松岳的目光，“要不你教教我？”

“这事儿我可教不了你，”戎松岳面不改色，转身拉过一张凳子坐下又吃了两口菜，“我只知道自己不喜欢什么。”

姜远看着他将桌上已经有些凉的菜送进嘴里，眯着眼睛忍不住笑，“那成，你不喜欢的我也不喜欢。”

“…”Jaxx惊讶看着姜远，眼眶片刻便泛红闪出泪水。

“你先回去吧，”姜远揉了揉Jaxx的脸颊，“你明天还要拍戏，好好休息。”

Jaxx收拾衣服语带哭腔，“姜总，我…”

“我过两天找你。”人总归都会在追逐的过程中得到些快感，姜远对这些快感的索取更甚。Jaxx硬生生贴上来，怎么瞧都比不上戎松岳牵着他心头那一阵痒，来回骚动。当然，这其中最重要的差异还是戎松岳的身体让他渴骥奔泉，怎么都觉得不够。

Jaxx跟了姜远这段时间，自然明白话说到这里再不会有任何回旋余地。Jaxx余光瞥了一眼戎松岳，咬牙系上扣子转身朝着门口走去：这所有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他…

看着Jaxx出门，姜远转头又一次望着戎松岳，“你怎么这么残忍，瞧他多难过。”

“这个世界对所有人都一样残忍，”戎松岳没有去看Jaxx的背影，低着头继续吃东西，“有些事情早些看清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况且，让他难过的是你，与我无关。”

“你呢？会为了什么人难过？”姜远问得随意，不知对答案是否真的在意，“为了杜阳？”

第11章

窗外夜色撩人，十几平米的雅座包间显得格外有情调。姜远凑近戎松岳，抬起手摸过他的脖子耳朵，“你这么多年一直把杜阳装在心里？”

戎松岳微微侧头，轻舔嘴唇表情暧昧，“礼尚往来，我是不是也应该问问你，心里是不是装了什么人？”

“当然有，”姜远用嘴唇划过戎松岳的脸颊，承认的丝毫不带掩饰，“我心里装的这个人跟我一样是个混蛋，我有时候都觉得自己跟他真他妈的像。”

“物以类聚。”

“还真不是，”姜远的声音越发低沉，先前叫停的欲火这会儿又开始在小腹攒动，眼神也如狼似虎盯着自己的猎物，“我跟他这辈子都不可能有点什么，我连他手指头都碰不到。”

戎松岳微微点头，“得不到的人才有一直记住的必要。”

“这话听着很有经验，”姜远咬住戎松岳的耳朵，伸出舌头舔舐内耳，“你把杜阳装心里，他活儿好吗？比我好？”

“恩…”不知是承认还是呻吟，戎松岳张开嘴喘了一声，闭上眼睛享受姜远的服务。他心中忍不住寻思，存在感这东西当真神奇：若不知还有他人存在则有恃无恐，一旦有了比较便处处争个高下。

姜远捏住戎松岳的后颈，将他扯到自己怀里一起靠进凳子里，“他那次把你带走，怎么说我的？”咄咄逼人、贼心不死，姜远扯开戎松岳的衣服，低头便咬住他的脖颈喉结。

戎松岳吞咽口水，仿若在豺狼虎豹的口舌之间寻求生机。这问题正中下怀，戎松岳仰着头语气淡然，“我们没有讨论你的事情…”

“什么？”

“我们何必把你作为对话的主题…浪费时间…”

姜远一怔，动作微微停顿后便更显粗暴。他抓着戎松岳的手腕起身，拉着他走出包间便朝着房间走去。年轻的雄狮求生欲太强，因而这简单的激将便让他无所遁形，顷刻暴露自己那份争宠的好胜心。

包间与房间位于同一楼内，几分钟的距离。

姜远拖着戎松岳快步走进电梯，正巧遇到一位二十五岁左右的职业女性。女性透过面前电梯门上的镜子看向戎松岳，目光带着点殷勤。戎松岳套着一件长衫，里面的衬衣被姜远扯开，露出最内层的打底圆领。

戎松岳走到哪儿都吸引无数人眼球，他看上去沉稳，穿着却不显丝毫刻板，虽带着艺术家桀骜不驯的气质，眼神中的冷傲又让人感到距离感…将近三十的年纪恰到好处，将所有细节聚合与一身，浑然天成般完美。

姜远无意瞥见那女性的眼光，胃里又是一阵闹腾。他突然抬手搂住戎松岳的脖子，声音不大不小正巧让电梯里的三个人都能听见，“宝贝儿，等会儿想我怎么伺候你？”

戎松岳瞅出他这点花花肠子，侧头勾起嘴角后看向姜远的眼睛。既然观众都找好了，那这场戏戎松岳演了便是。他眉眼带笑突然挂满了柔情春意，嘴唇紧闭始终没有开口说话。戎松岳前倾身体主动拉近两人距离，嘴唇不紧不慢压在姜远的嘴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