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吗?”
“你呢?”戎松岳避开问题后反问,“你没有把我的事情告诉姜远,当年你故意把真相透漏给我,这些行为都是让姜家不痛快…你又是为什么?”
“…”
“我不在乎你的答案,我也不在乎你到底要做什么,只要你不影响我,对我来说就可以当你不存在…你何必在乎我?”戎松岳勾起嘴角,眉眼带上一个好看到不像话的神情,盯着程博却也尽是疏离。
话说的足够直白,无非是让程博离远一点,再无往来各自安好。若只是利益往来倒也作罢,奈何程博的心里带着牵扯,万缕情丝哪儿能说断就断,“你怕我坏了你的事儿?看这样子姜远用不了多久就会对你掏心掏肺,你觉得还不够?”
戎松岳与程博对视片刻,自觉没必要剑拔弩张,索性叹气说了句,“怎么可能够?从姜子琛废了我的腿让我不能跳舞开始,所有的事情都不会够。”
“…”
“那天我哭着求饶,我对姜子琛说怎么干我都可以,但别伤了我的腿。”戎松岳说的平淡,可声音中细微的颤抖难掩情绪,“你知道他说什么吗?他说我站在舞台上让他有一种想要撕碎我的冲动…”
“…”程博沉默,大抵没想到戎松岳会主动提及这话。他用嘴唇在戎松岳的脸颊上来回曾弄,压低声音说,“我上次既然说了‘看你发挥’,那我就会做到。可你有没有想过你能做什么?除了让姜家不安宁之外,还能做什么?”
“这就够了…”戎松岳依靠过程博,说起这些话也下意识流露些疲惫,“看着姜远那张脸,我心里舒坦…姜家若是因为我而不安宁,我心里也舒坦…何乐而不为?”
“你还记不记得上次在你家里我说过,你一直都知道自己的身体有多吸引人,你只是始终不确定这种吸引是不是超过了你这个人本身。”程博开口的同时闭上眼睛,顺着戎松岳的脸颊将自己的嘴唇压在他受伤的锁骨上,唾液浸湿伤口,消毒的效果引起微微刺痛,“你为了让姜远给你他的心,你是不是敞开了你自己?你知道真实又多么吸引人,但你知道这样很危险吗?”
戎松岳闭上眼睛吞咽口水,‘享受’程博在他脖颈上的作业,嘴里却刻意保持着清冷的语气,“危险吗?我当年照样从你身边离开了。”
“…”程博嗤笑,故意挑衅与激怒无非表达了戎松岳心中的不安。程博的话正中下怀,这份危险时常出现在戎松岳的意识当中,即使他用冷漠的面具粉饰太平,可被刺破的一瞬间还是带来本能的抗拒,“你觉得值得吗?为了姜远这么做值得吗?”
“…”戎松岳微微张开嘴却说不出话,这便是程博口中的‘敞开了自己’。戎松岳只觉赤裸相对,在程博的眼中毫无遮掩。他轻轻吸气,突然起身搂住程博…性爱是他的保护,是他的面具,是他无坚不摧的外壳。戎松岳凑过去含住程博的嘴唇,性爱是别人无法对他说不的武器,“我第一次来这屋里的时候,这张沙发就摆在这里。我当时坐在沙发上,抬头迎上姜子琛的视线…现在回想起来,他那眼神像是在对我说,‘真想把你按在沙发上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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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与戎松岳产生纠葛的人注定无法得到善终,也注定得和‘变态’二字产生些联系。
戎松岳传达了姜子琛曾经的眼神,可他自己的目光却好像在问,‘你难打不想在姜家的沙发上肏我吗?’
程博抓起戎松岳的手腕,将嘴唇压在捆绑的伤痕之上,“我带你去看看姜远的房间怎么样?这屋里其他的地方就留给你和他…探索。”
姜远的房间正中是一张巨大的水床,戎松岳身上的衣服来不及脱掉,裤子褪到了大腿根便被程博死死压在床上。他盯着程博的眼睛,承受下身如狼似虎般的冲撞,“恩…”戎松岳熟悉这感觉,带有程博浓浓的记号,肏弄的过程像是凌迟,又好像将全世界都顶进他的身体,“在这床上…干我…爽吗?”
程博的衣服也还穿戴整齐,两人的上半身文质彬彬,更显相连之处尽是污垢狰狞。“当然…但,你可能这辈子…”程博吞咽口水,压住戎松岳的腰发了疯的肏干,一下一下像是要将他捅穿,“这辈子…都不会知道我干你的感觉…”
肮脏刺激,厌恶释放…几年之前两人之间的性爱便弥漫了这样的气氛。
戎松岳当然不会明白,他几年前便无法理解程博身上这样的气氛从何而来…或许程博介意他被人上过、心中对戎松岳的过往无法释怀,或许程博还有更为深层次的理由始终不曾提及…好在,对于戎松岳来说这一切都不重要,正因这极尽厌恶的情绪恰好使性爱这保护壳更为坚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