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初为了嫁给阿观是那般决绝,这一次,怎么突然就答应了呢?”
梁丽华实在想不明白。
她到现在还记着两年前,阿观跟林家订婚的前一晚。
岁初晓赶了一千多公里的路回到清城,她风尘仆仆、狼狈不堪地站在那里,哭着对她说:“阿姨,求求您,不要让孟梁观娶林明穗。”
现在,才两年过去,怎么这么容易就放弃了呢?
“都已经丢开假清高,开始要东西了,还有什么可怀疑的?”
孟寻海在房间里踱着步,“这两年她已经明白了阿观对她的心意,知道强扭的瓜不甜,所以重又勾搭上了林明旭。现在还不趁着我们着急赶紧讹点钱,见好就收吗?
梁丽华叹息着摇了摇头,“她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我总觉着那个小丫头不像是这样的人。”
“她是什么样的人?”孟寻海冷冷一哼,“大庭广众之下跟那个林明旭搂搂抱抱的,还不能证明吗?”
梁丽华低头沉思,没有说话。
孟寻海叹气,“你呀,就是太善良,总把人想得太好。”
梁丽华想着半年前在商场见到岁初晓时,她那白皙柔婉乖巧懂事的模样,说:“也不是我把她想得太好。就她和阿观结婚这两年,我冷眼旁观,觉着阿观跟她表面上如冰似火,其实,相处得应该还不错。你还记不记得两年前阿观跟林家订婚的前几天,林家姑娘找我说了半天的话?”
孟寻海漫不经心,“说什么?”
梁丽华回忆着,说:“那一天女孩子哭得泪人一样,她说阿观对她很冷漠,直到那时候都没有牵过她的手。她还问我,是不是她哪里做的不好,让我帮她出主意。后来我就发现,她在穿着打扮以及谈吐举止上,在刻意模仿岁家丫头。”
孟寻海立于窗前,望着外面浓厚的夜色,没有说话。
梁丽华继续说:“想来那孩子也是可怜。不过,我听秦姐说,阿观和岁家丫头虽然也斗嘴,有时候甚至几周不见面,在一起的时候却是柔情蜜意的,跟一般新婚的小两口没什么两样。”
孟寻海冷嗤,“那不过是小年轻一时贪欢。”
梁丽华埋怨,“如果你不多事,也许过不了多久两个人就会给咱们生个小孙孙出来呢。”
“那就更应该尽快解决!”孟寻海转过身来,深深地叹口气,“生了孩子,有了牵扯,就更加难办了。”
梁丽华看着自己的丈夫,说:“寻海,你就非得讲究什么门当户对吗?”
“你不懂,”孟寻海摆摆手,“人生在世不可能永远顺风顺水。咱们的家业做得这么大,阿观却连个兄弟姐妹都没有,我不想他以后在遇上事情的时候连个帮衬都没有。”
听到这里,梁丽华的神色一黯,不由就想起了那个刚出生就离开的孩子。
孟寻海知道自己触及了妻子的伤心事,连忙止住话头,说:“好了,你先回房休息吧,不然明天又要头疼。”
孟寻海说着,把梁丽华肩膀上披着的羊绒披肩帮她裹一裹,扶着她的肩就往外走。
梁丽华问:“你还不睡吗?”
孟寻海说:“还没有谈完,岁家丫头还在等我的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