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孟氏旅发连年亏损,他是指着溪山二期可以让明年的财报好看一点的,没想到却被孟梁观一票就给推延了近半年。
这件事让本来就不算融洽的父子关系更加雪上加霜。
没过多久,溪山二期的主要负责人莫江行就搜集了资料,向董事会举报孟梁观涉嫌向竞争对手进行利益输送,违背了孟氏股东对集团所应具有的最基本的忠诚义务,不配身居要职。
这段时间,莫江行正纠结了几位元老想借此弹劾掉孟梁观的一票否决权。
董事会也因此对孟梁观展开了调查。
江舟认为,孟梁观倒是不怕调查,只是父子反目,同室操戈的这种局面,弄不好就是一桩丑闻,会影响集团形象,影响股东权益,那时候才是两败俱伤。
就连江舟都在替孟梁观担心,孟梁观不可能会无动于衷。
所以,徐雅秋才会对孟梁观这个时候还有闲情逸致去听戏感到奇怪。
岁初晓听徐雅秋说完,才突然明白,为什么这一周孟梁观都没有去找她。
又为什么前段时间还对溪山二期项目一直虎视眈眈、志在必得的孟氏旅发会突然偃旗息鼓,沉寂了三个多月,从而给他们的合作社留下了弥足珍贵的发展壮大的机会。
原来,一直都是孟梁观在替她默默抵挡,而她却还在撒谎骗他……
“结果呢?”岁初晓握紧电话,问徐雅秋,“孟梁观的一票否决权被弹劾掉了吗?”
“结果啊?”徐雅秋笑起来,“结果就是,莫江行弄的那个弹劾孟梁观一票否决权的提议,被孟梁观一票否决了。”
“啊?”
这转折着实让岁初晓意外。
“怎么样?解气吧?”徐雅秋接着说:“其实,就是没有老爷子给他的一票否决权,现在也没人可以动摇得了孟梁观在孟氏的地位。”
这几年,孟寻海负责的孟氏旅发和地产年年亏损,反倒是被孟梁观捡回来的实业制造,一直都蒸蒸日上,不到两年的时间就已经逆袭占据了孟氏集团十大盈利板块的前六席。
这样的业绩,孟寻海这位董事长都不一定可以动得了他,更不要说莫江行那只小虾米。
其实,明眼人都知道,莫江行不过是孟寻海不愿父子成仇,故意推出来敲山震虎的一个工具。
孟梁观绝对也知道这一点,毕竟,父子反目,外人得利,不是明智之举。
所以,岁初晓猜着,孟梁观今天晚上来汀溪会馆,一个是因为她,另一个应该是为了向外界维护一下表面上的父慈子孝。
挂断徐雅秋的电话,岁初晓的心里滋味莫名,一个人在那里想了好久。
等她出来,已经快到十点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