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这样吃东西真是浪费,这样能吃出味道来吗?”索妃娜皱了皱小鼻子,试图拉回他的神智。
连培看都不看她一眼。又机械的咬了一口兔肉。
索妃娜翻个白眼,侧身享用起她分得的两条鲜嫩的兔子腿。
此刻他将事情前后串起来一想,眼前的迷雾渐渐消散开来。
当时他就奇怪,本属于他父亲的令牌,怎么会由一个陌生人拿去离岫山,而且开口就要调走离岫山过半的人。
看来这是父亲自己安排的了,只是为何只给了令牌,却不曾修书一封,写清楚原由呢?父亲行事如此隐秘,很显然不想让他或者母亲知道。
唉,自己还是静观其变,先看看情况再决定要不要告诉母亲吧。
连培轻叹一声,低头专心啃起烤兔肉。
同一时间,树林里的庄子内。
密室中,三人围着圆桌相对而坐。
“京城那边派了抚边使过来,估计下个月初就到了。”连靖汇报着府衙内的最新消息。
九爷沉默着,只见凤眼里的光芒乍现,一闪即逝。特使啊,看来老头子将自己放养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还是不放心。
“往年抚边只送物,不来人,今年却派个特使来,可是来传旨?”林子迅问道。他刚结束哨所的巡查,还未回都护府,对此事并不知情。
“这个还不清楚,应该是带着旨意来的吧,就是不清楚这旨意的内容了。”
“特使是何人?”九爷出声。
“说起来这特使与我们安西府很多人都相熟。是今年的新科状元、新任漕运使的嫡公子金岩。”连培笑着说道,一双眼睛却仔细观察着林子迅和九爷的神情。
不管是这新科状元还是他背后的漕运使,都是朝中举足轻重的人物,若是能为他们这方所用,必会是一大助力。到时候很多事都会好办的多。
九爷瞳孔猛地一缩,缓缓皱起了眉,并看不出心中所想。
倒是林子迅一听是金岩,脸上露出几分欢喜的神色,略带兴奋的对九爷道:“好事啊,我们三个师兄弟这下都聚到安西府了。到时我想办法拉他过来。”
连靖一听林子迅这么说,面上也露出些许喜色。
“不必。”九爷眯着眼睛看着如豆的油灯,冷声道。
“为何?”
“为何?”
林子迅和连靖同时出声。
两人对视一眼。林子迅转头看向九爷道:“金岩此人你或许不了解,但是能让师父收于门下的自不是庸才。此时他虽是初入朝堂,但日后定是前途无量的,我们现在拉拢正是时候。”
九爷轻轻摇头,缓缓道:“新任漕运使早在任扬州刺史时就已经倒向庆王一边,南地以扬州为首的大小官员都是追随庆王的。包括梁郡王在内。”
听闻此言,连靖和林子迅均面现惊疑之色。
惊的是庆王的势力居然已经如此之大。疑的是九爷也就是近两年才悄悄开始在安西培植自己的势力,而且圣上和其他皇子在他身边安排的耳目众多,他所有暗地里进行的事情,几乎全部都是他们二人经手。那么他又如何得知江南那边的情形?
二人同时疑惑的看向九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