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场之事,我自不如各位大人熟悉,待会儿丁大人可以和他们商讨一二。我来是为恭喜,恭喜丁大人双喜临门。”徐泰敬酒。
丁举文没有说话。
徐泰继续自说自话:“礼部侍郎家已经对过八字了,都很好。婚期不宜远,就在六月初。”
丁举文只点头答应,没有多说什么。
这个妻子,娶她不是出自真心,一半为权力,一半为打阿丑的脸。
他是真的很希望看到阿丑后悔。
出于自尊?出于爱恨?
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很颓废,而且绝望。
他心中只剩下一个信念:让她后悔。
这个信念支撑他走到了今天。
一杯浊酒下肚,意识渐渐混乱,他什么都不愿意想,只愿意,一醉方休,暂时忘却。
凤仪宫内,阿丑放下诊脉的手:“皇后娘娘已经无碍,不过还没有醒,如果想让娘娘多休息,不叫醒也没关系。若想要叫醒,我就用针灸。”
夏翌雪想了想:“还是让皇后娘娘休息吧,该醒总会醒。”
阿丑点点头:“方才是太子殿下来了吗?”
“殿下还有龙钰公主,应该是查到什么了。我们去看看。”夏翌雪和阿丑走到外殿。
一盆兰花摆在大殿中心,花开得很好,娇艳鲜嫩,美丽无双。
龙钰公主坐在一旁,一手支着下巴:“娇姿赛美人,恶毒比妇心。”
阿丑不禁称赞:“好诗,龙钰殿下好才情。”说着上前用食指摸了摸花瓣,再将手指放入桌上的茶水中。
“这盆花的花瓣上居然有毒?”夏翌雪有些意想不到。
“这盆花这么美,皇后娘娘肯定不能自已去触摸花瓣,再碰到吃食之类的东西,就算十分微量,久而久之,也必死无疑。”阿丑闻了闻茶水,叹息一声。
龙钰公主看着阿丑眼光激赏:“阿丑姑娘果然聪慧。”
“这盆花从何而来?”阿丑把茶水倒掉,洗干净手。
“是父皇赏赐。”一直沉默的太子慕天弘开口,听不出语气情感。
龙钰公主摆头:“我不相信父皇会做出这样的事,就算他不喜欢母后,也不至于……母后这些年一直恪尽职守,打理后宫,没有一丝懈怠。”
阿丑思索了一阵:“这种兰花,还赏赐给谁了?”
“当时一共三盆,一盆在皇祖母那里,一盆在母后这,还有一盆给了昭贵妃。”慕天弘说。
夏翌雪想到什么:“得去太后那里看看,万一那盆也有毒……”
“说的对,去看看也好,虽然可能性不大。”阿丑赞成。
“阿丑,我就算去了也认不出有毒无毒,皇后娘娘这边我已经没有问题了,不如你与我同去?”夏翌雪神色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