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隻瑟瑟发抖的小鹿跪伏在他面前,闭眼喉头一涩,两行泪流了出来。
檀檀张口将他的性器吞没了进去,她只能堪堪含住半截,动作又涩又笨,他一掌箍住檀檀的后脑勺,摆臀抽动了起来。
良久后精液喷射出来,檀檀反胃地干呕,他冷眼以对:「咽下去。」
檀檀怕他做出伤害小阿囡的事,不敢忤逆,咸腥的黏稠物在她喉咙里滚落而下,她屈辱地拿手背擦去自己的眼泪,咬唇无言。
贺时渡的手掌摩挲过她的面颊,道:「杀我的时候怎么不见这么乖顺?」
每次只有她要骗他、背叛他,或利用他时,才会在床笫间表现出乖顺的样子来。
见檀檀不愿意开口,他又冷笑声:「你倒会趋利避害。」他将自己外袍扔在地上,呵斥她:「服侍我入寝。」
檀檀替他解了衣物便打算去找阿琴一起睡,他将她桎梏怀中:「若再趁我不备时行凶,这次便真把你送入蛇笼里。」
「我去漱口,嘴里面难受。」
檀檀睡在外侧,她吹熄床头烛灯,黑暗突如其来,二人的呼吸都紧张了起来。
檀檀睡不着,她左右不断翻身,身侧传来一声斥责:「安分一些。」
「怀了小阿囡,睡觉就是要这样翻来覆去的。」
想来也知道是阿琴用来哄她的话。
「谁告诉你是个小阿囡的?」
这是他第一次提起这个孩子,檀檀的心臟变得紧巴巴的,她说:「我想要个小女孩儿。」
「是男是女都得养在南池,是秦国人,你趁早打消那些不该有的念头。」
他忽然想起刚来时看到的那隻残余着药汁的碗,道:「你身体寒气重,得好好喝药。」
她体内的病患都是在阳城越冬时积下的。
「我每天都有喝的。也有每天都给小阿囡吹笛子听。」
「呵,你还会吹笛子呢?」
「我还有每天给小阿囡念诗的。」
檀檀怕他不信,打算起身去将自己的诗经拿给他看,她上半身才离开榻,就被身后一双强硬的手臂给带了回来。
他侵略性过强势,恐伤到孩子,将她放在怀中时又放鬆了力道。
「弘年法师利用佛门之便向燕国残部递信之事已经败露,你不要再想着回燕国,也不要再想着报仇,以前的事我与你既往不咎。」
他是个有仇必报之人,既往不咎四个字从他口中说出来,自己都觉得荒谬。
檀檀偷偷抹去眼泪,翻身与他面对面,她委屈道:「你再不来看我,小阿囡就要认屋外那几块大石头做爹了。」
「近日卓家从魏国搬来救兵,阳城形势有变,我日日在朝中与陛下议事,早出晚归,等过些日子楼仲康出兵了再来陪你。」
檀檀又陷入沉默里,可她已经决定过了,如果贺时渡死了,她就去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