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天皱眉,“你就不能说自己点好啊。”
明显感受到江天的情绪,丁洋赶紧告饶,“班长,不是,你也知道我就这么张嘴,随便说说的,我挺有信心的,就算全世界都对我没信心,我现在都能扛着一切往前走。”
“这还差不多,你以后再敢说这种混账话我就打你。”
丁洋看着他一脸认真的样子,忍不住调笑道:“班长我还真没怎么见你打过人,就上学期那次我看是你第一次打架吧?”
“你想试试我会不会打人是不是?”江天咬牙扬起了拳头,丁洋跳着躲,江天一脚毫不含糊的在他屁股上印了个脚印,“丁洋我看你就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啊啊啊!班长我错了,别打了别打了,人家再也不敢了!”丁洋边笑边躲,还一脸故作娇羞的小娘子样儿,惹得满操场纷纷看过来,心想这是考得太差打击坏了?
四月份眼巴巴的就来了,体考到了。
参加替考的考生集体去山东师范大学考试,江天看着丁洋井井有条的行李箱,“看不出来啊,你收拾行李还挺整齐的啊?”
丁洋撸着袖子十分骄傲,“也不看看我是谁啊,这点小事难不倒我!”
江天啧啧道,“我们家洋洋长大了,行李都可以自己收拾了,为父很欣慰。”
丁洋笑着扑上来,挠着江天的痒痒肉磨牙道:“我他妈想睡你,你却想当我爸爸?”
“哈哈……你,别,放开,痒死了要……”
笑闹了半天,江天检查了一边丁洋的行李证件,放心的合上了行李箱。
“行啦,爸爸放心让你去远航了!”
丁洋搂着人亲了亲,“我不在这几天,宝贝你别太想为夫,为夫赶考不日将还。”
江天掐了下他的腰,“扯淡吧你就。”
江天又给丁洋书包里塞了两本习题册,“不是我说,你这家政能力真的可以,原来你平时乱七八糟的都是懒得收拾是不是?”
“那倒没有,我就会收拾个行李,从小到大都是我自己收拾的,以前还觉得有什么可以到时候再买,但是很多东西还是旧的用的顺手,必须走哪带到哪,这么多年就就练出来了。”
看着他眼底多少的失落,江天想着以往自己的行李都是自己老娘王瑞琴收拾,恨不得把家都塞箱子里,上了中学即使江天收拾好了,王瑞琴还是会打开检查然后塞进去一大堆有的没的。
江天想了想,从阳台取了一条新洗干净的枕巾,“带上点家里的东西,不然到了那边容易认床。以后的行李我和你一块收拾,别什么都一个人了。”
“好。”丁洋撒娇似的蹭了蹭江天的颈窝,“等我回来哈。”
“你就去没几天,别弄得跟生离死别似的。”
“我就是舍不得你。”
江天拍着他的肩膀,“好啦好啦,睡觉吧,明天你们一大早就得出发了,好好考。”
丁洋吻了吻他的脸颊,“遵命。”
丁洋一大早就拖着行李箱去集合了,跟着体育组老师一起去山师大考试。
看着差不多是出发的时间,江天找了个理由说上厕所,从三楼厕所的后窗刚好看见体育生们排队出发,本来还觉得自己挺矫情了,但是丁洋好像是心有灵犀一样,往文科楼瞟了一眼,正对上江天的目光,他自信的挥挥手,比了个“等我”的口型,也不知道江天能不能看清。
江天笑着挥了挥手,心满意足的回了教室。
丁洋这一走,江天总感觉心里空落落的,或许是心理作用,江天感觉身体有点不舒服,直到中午肚子疼得起不来床的时候才意识到是真的身体出了问题。
在校医院躺了一会,江天整个人疼的蜷缩起来,脸色苍白,浑身不停地冒冷汗。
校医说是阑尾炎,需要去医院,老江和王瑞琴匆匆赶过来带着他去了医院。
高中的时候吃饭都跟抢时间一样,学校里的油又大,吃完了又跑回去上课,饮食不规律、睡眠不规律,熬下来三年肠胃几乎没有一个金刚不坏的,以前江天就有一点肠胃的毛病,所以他很少吃辣的冰的,可是却没想到压抑着的病因竟然会在这种关键时刻爆发。
江天感觉肚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搅动一样,疼的他五官皱在了一起,心里却想着还好丁洋已经去了济南,不然他又得难受一会儿。
王瑞琴心疼的看着躺在病床上虚弱的儿子,心疼的给他擦额头的汗珠,“医生这到底是什么病?怎么突然就这样了?前几天还好好的?这会不会耽误考试啊?”
“阑尾炎,做个简单的小手术就可以了。”
老江和王瑞琴两个人脸色都很凝重,阑尾炎手术虽说只是个小手术,但是手术之后得躺小半个月,现在的时间根本不允许如此挥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