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不是你的玩物!&rdo;恼她的时候就甩休书泄愤,别有目的的时候又陆续收回。他究竟把她当什么了?没有心没有肺的木偶吗?收回,呵,那从前那些漠视、亏待、以及对她的恼烦,也能这样一封封地收回吗?&ldo;我知道,没有玩物会那么不听话!&rdo;语末,他又一次擒获住了她的嘴,比起方才,带着更加明显的侵略性。他带着薄茧的指腹划过她清晰的锁骨,等邢欢反应过来时,衣裳上的扣子已被他熟练解开。她溢出一声惊呼,试图想抓过一旁的被子蔽体。然而,抬起的手很快就被他镇压下,眯着眼,静赏了片刻眼前春光后,他忽然语带警告地问道:&ldo;有没有让别人看过?&rdo;&ldo;……&rdo;她咬唇别过头,不想回答。&ldo;邢欢,休战好不好?斗了两年,你不累吗?&rdo;见状,他长吁出一口气,软软话音,大有妥协之意。可就连永安自己都清楚,这话没有说服力。与其说是斗了两年,不如说他整整浪费了两年。总是带着不满的目光来审视她做的所有事,处处觉得不顺眼,就因为这段婚姻自开始起就逆了他的心,折磨她,似乎会让他觉得好过点。他想让她明白,即便有娘撑腰,她也永远别想钻入他的心。是她,打乱了他的人生、毁了他对未来娘子的希冀、甚至……莫名其妙闯入替他套上枷锁,坏了他的好事。可是,这些天,她不在身边,他逐渐发现原来被纠缠也会成为一种习惯。&ldo;好。&rdo;她睁大眼睛凝视了他许久,突然一改方才的坚决,应允了。这转变多少有些让永安措手不及,他还以为接下来需要演绎霸王硬上弓的戏码。惊喜并没有持续太久,很快,她又继续道:&ldo;让捕快姑娘放了任万银,他是无辜的。&rdo;确切说,他已经被她和大师骗得很惨了,还害得人家遭受牢狱之灾,她也是有良心的。&ldo;别得寸进尺!你还没有跟我谈条件的资格!&rdo;他的所有□就被她这么一句话,轻易浇灭。他直起身,懊恼甩开她的手,拉开彼此间不正常的距离,冷漠地扫了她一眼。严重怀疑刚才的自己中邪了!怎么可能被她吸引?她就是个不识好歹的女人,连三分颜色都不能给,就该像以前那样努力尝试把她赶出自己的生活,赶不走,就当做空气。&ldo;咦,二少爷,那么快……就好了?&rdo;难怪少奶奶一直炖白羊肾羹给二少爷吃,这、这时辰也太短了吧。&ldo;你怎么还在这?!&rdo;那种怀疑眼神是想说明什么!&ldo;啊,我不是答应要帮您把门的嘛。二少爷,我把的很好,您还可以再继续下……&rdo;&ldo;不!必!了!对着她,我没胃口!&rdo;为了让自己的话听起来更可靠,他转身大步离开。可惜,还没走几步,又不自觉地停了下来,&ldo;那个什么……给我盯紧,如果二少奶奶再消失,你们就拿命来赔。&rdo;&ldo;是是是。&rdo;小厮微笑着领命,无端觉得脖子上凉凉的,彷佛刀已经架在了那儿。他留下瞪视,继续走,很快,又停了下来,&ldo;还有,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总之迅速帮我查出来她最近到底都做了些什么,除了那个蠢货富商,所有靠近她的雄性生物都给我列个名单出来!&rdo;&ldo;好好好。&rdo;二少爷又走了,小厮微微抬头偷瞄,心底暗数着&ldo;一二三&rdo;,果然,当他默数到&ldo;三&rdo;的时候,他家二少爷又停下来了,这一回,他的表情看起来很纠结很别扭。支吾了许久,他才不甘心地冒出一句,&ldo;准备马车,让她换衣裳,跟我去衙门。&rdo;什么叫做不争气?就是像邢欢这样,不管之前心里有多少气多少委屈,只要永安稍稍的善待,她就可以自说自话地冰释前嫌,笑开了花。&ldo;相公相公,你真的要陪我一块去把老干爹弄出来吗?&rdo;圆墩墩的身子一路从大宅内滚到门口,摇摇摆摆挤进马车,边熟练系着桃红小袄上的铜扣,边迫不及待地确认道。虽然小厮是这样跟她汇报的,可是以往经验让邢欢明白,她家相公阴晴难测,说不定他根本就是一怒之下,想把她骗去个荒无人烟的地方,然后痛下杀手再抛尸,图个一劳永逸?&ldo;你以为我有那么大度吗?&rdo;他侧眸斜睨,熟悉的邢欢又回来了。只是,他曾几何时落魄到这种境界了,必须得耍出这种方法讨好,才能换来她一声甜蜜腻人的&ldo;相公&rdo;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