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没有。我觉得你比较旺夫,有你在,我找得很顺畅。我也比较旺妻,有我在,你也很顺畅。要不要考虑再合作一次?&rdo;&ldo;旺你个头!旺你个腿!旺你奶奶个嘴儿。&rdo;&ldo;夜深了,欢欢妹妹,你冷静点,叫那么大声很容易让人误会。不聊了,我困了,去睡了。你也早点,千万别学一姐对着镜子练习怎么对我表白。&rdo;&ldo;……&rdo;他还就真的走了?大半夜的,在她喝了那么多坛假酒后,又跑来告诉她一堆振奋的消息,再然后挥一挥衣袖如此淡漠地走了?邢欢愤愤地咬住唇,他根本就是吃定了她,知道这诱惑剂量十足又恰到好处,她没有抵抗能力。可问题是……他为什么会知道?又知道多少?老夫人说了?又或是从头至尾他其实只以为她贪财看上的是这石头的价值连城?如果说邢欢的潜在个性属于说风就是雨,那邢夫人的实质个性就是说都不说直接下雨。隔天用早膳时,就冷不丁地冒出一句:&ldo;邢欢,东西整理好了吗?吃完起程了。&rdo;&ldo;……&rdo;娘,&ldo;过些天&rdo;不是这个概念的吧?&ldo;亲家母,再多留几天嘛,说不定欢欢这丫头过些天就想通了,又不想走了呢。&rdo;原本其乐融融的早膳,因为邢夫人的一句,顿时冷场。身为赵家庄仅剩的大家长,老夫人深感总该说几句。&ldo;不必了,太叨扰了。&rdo;邢夫人的回绝干脆又敷衍,连眼都不舍得抬一下,彷佛唯一还能引起她兴趣的只有跟前那碗鸡丝粥。这个亲家母太高深莫测,很难摆平,老夫人转而把矛头对准了自家脾性温和又好说话的儿媳,&ldo;哎呀,欢欢,你喜欢喝鸡丝粥啊,那多喝点,这儿还有一大瓮呢,是我们家静安一早起来煮的。你要是喜欢喝,我让他天天煮给你喝。&rdo;&ldo;我……&rdo;邢欢依依不舍地放下手里的粥,目光不自觉地飘向一旁面无表情的赵静安。刚想要说些什么,就把老夫人迫不及待地打断了,&ldo;还是说你更喜欢永安煮的?没关系没关系,你留下来,往后一日三餐都让他做,你负责吃就好。哦,对了,上回那个出手伤你的女捕快,我已经勒令她以后再也不准踏进我们赵家庄的势力范围了,要是以后她再敢欺负你,跟婆婆说,婆婆让铜人继续用木鱼堵她的嘴,铜人很听话的……啊!要不我让大师把铜人借给你做保镖吧?这样闲杂人等以后都近不了你的身。&rdo;台面上,所有人都沉静得很,只有老夫人滔滔不绝地试图挽留。台面下……一片混战。老夫人边说边用脚踹着身旁的永安,示意他好歹在亲家母面前说几句好听的;另一边碍于娘亲威武,邢欢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于是,绣花鞋尖不安分地袭向静安。&ldo;哪来那么多脚?!&rdo;体会着明显力度不一的踩踏,永安忍不住身子往后一仰,弯身看向桌底。映入他眼帘中的是一片平静,只有自家娘亲那只来不及归位的腿,他蹙眉抬头,&ldo;踢我做什么?&rdo;&ldo;你娘子要走了!你就没话说吗?&rdo;罢了,既然小动作被揭穿,老夫人索性把话摆到了台面上。&ldo;有什么好说的?她自己会做决定。&rdo;永安略显不耐地回了句。可事实上,他在期待她的回答。他的期待很矛盾,想要她留下,但若是她当真选择了留下,那是不是证明她心底装着的人早就不是他了?&ldo;邢夫人,因为种种不可告人的原因,弟妹决定不走了。&rdo;静安做到了语不惊人死不休。话音落下的同时,他含着笑轻瞪了眼邢欢。那眼神诉说着她的蠢笨,彷佛像是在说&ldo;我的方位有那么难以捉摸吗?踢人都会踢错,还凭什么指望我能接到你的暗示&rdo;。尽管如此,他还是看懂了她的惧怕和踌躇,及时出声,替她做了决定。她感激的微笑,终结在了邢夫人的困惑声中。&ldo;嗯?&rdo;相较于饭厅里其他人的错愕,邢夫人淡漠依旧,只斜了眼邢欢,溢出一声低哼。&ldo;娘……我改变主意了……&rdo;她张了张唇,嗫嚅,晃着脑袋偷觑娘的神情。很平静,精致漂亮的眉眼在听闻她的说辞后,只微微挑了挑,随即没有了任何动静。邢欢摸不准娘的心思,她屏着息静静等待下文。准确来说,整个饭厅都静了下来,就连向来风风火火的老夫人都没了声响。直到,邢夫人漫不经心地挤出一声,&ldo;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