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乎的是他怎么看,会不会从头到尾都只是她在一厢情愿,也许他的个性如此,对所有女人都心细得很;又也许他也会像那些人一样,会因为她的主动就看轻了她?邢欢讷讷地闭上眼,回想起那日沉默后娘说的那些话。‐‐如果娘让你放手,你愿意吗?那时她咬着唇摇头。‐‐那就把生米煮成熟饭,最好是肚子争气点,到时候怀上了老夫人也奈何不了你们。看着我做什么?怎么,矜持了那么多年放不开了?去告诉他,就说你对二少爷的心还没死,打算从今往后只同他保持大伯和弟妹的关系。相信娘,男人经不起激的,他若是也爱你,会主动要了你;若是就这么应承了你,那这么个瞻前顾后优柔寡断的男人,不要也罢。邢欢没有爱过,她不懂男人心,那时候只觉得这方法太过孤注一掷了,不舍伤了这好不容易有所进展的关系。然而,方才赵永安的冲动让她豁出去了,她不敢想象藏了那么多年的贞洁,若是往后迫不得已给了自己不爱的人,那该有多憾。&ldo;你说什么?&rdo;静默了好半晌,他终于有了反应,眼梢微挑,口吻阴郁。冷觑着她的黑瞳里,是邢欢猜不透的心思,她不安地动了动喉头,鼓足勇气启唇,&ldo;我说,相、相公要……&rdo;&ldo;你想死是不是?&rdo;胆还挺肥啊,竟然还真敢把话重复一遍!相公?回想从前,他也曾在街头逼着她唤一声&ldo;相公&rdo;,可她却怎么也叫不出口,现在倒是叫得顺溜!真当他是六大皆空的圣人,不会介怀不会痛?她大可以去为了她相公要死要活,做她的贤妻去,不用跑来他面前炫耀,他承受不起!&ldo;唔……嗯,啊……是……&rdo;只有邢欢自己知道,心就像是快要跳出了嗓子眼般,她干巴巴地哼了几声,方才是怎么说的来着?是有说过想要去死吧?&ldo;我成全你,刚好,我也想看你死。&rdo;喑哑嗓音,徐徐道出的话语,是邢欢完全没料想到反应。所以现在是怎样?他不止是应承了她的想法,还格外配合地助她一臂之力?&ldo;啊啊啊啊!做、做什么啦!会痛啊……&rdo;感觉到脖子猛地一紧,邢欢挣扎着挥舞双手,吼出抗议。静安却不为所动,果断揪住她的衣领,没有丝毫怜香惜玉的情绪,以拖曳的方式把她拉进里屋,指尖一抬撂下帘幔。嗤笑声从他微咧的嘴角边飘出,还伴着一丝讪讪的话音,&ldo;习惯下也好,等下会更痛。&rdo;&ldo;嘎?&rdo;这话是什么意思?不懂?不懂他就用直接用行动来证明。既然她不知死活的跑来他面前寻求慰藉,那他总不能让她败兴而归吧?安慰人的方法有很多种,可现在他只想用最原始的那种。既然她的心若即若离摇摆不定,那就让她的身体做决定。没心情去逐一解开那些繁琐的扣子,他索性蛮横地用力扯开她那件碍眼的红袄;没什么耐心去同她裹在身上的层层叠叠棉衣做斗争,他干脆一股脑地掀起往上拽拉。过于粗暴的行为足以证明,他其实从来就不是个遵从规矩循序渐进的人,只是不知不觉间为她妥协了太多次。等到邢欢反应过来时,上身只剩勉强蔽体的小肚兜,她涨红着脸,下意识地抬手想要遮挡,却被他用力推倒在c黄。面前男人撇了撇唇,动作流畅地倾下身挨近她,单膝顶叩在c黄沿边。一手撑在她脖侧,另一只手滑过她的脸颊,带着薄茧的指腹摩挲着她的唇,满是暗示性的动作,似乎在倾诉着她彻底把他惹毛了,识相的,今晚就好好弥补像伺候相公那般,把他伺候妥帖。&ldo;……你、要、要做什么?&rdo;她陡然瞪大双眸,突然觉得他变得很陌生,微眯着的黑瞳里是她琢磨不透的情绪。邢欢也知道,都已经到了这一步,这个问题着实多余。可是赵静安从来不是个按理出牌的人呐,谁能保证他会不会是想要把她扒光了,然后送去她去死。就连死都不让人安生、不给人留尊严,很像他做得出的事。&ldo;要把你做了。&rdo;他的回答简单扼要,话音还没散尽,就已经俯首封住攫住了她的唇。相比从前,这一次他吻得很敷衍,更为专注的是指尖撩拨。灼热掌心贴上她冰凉的背脊,一路畅通无阻地往上移,游窜到她的肚兜下,带着连绵的苏麻感,袭上她胸前的粉圆。感受到她早已有了反应,翘挺着仿若在欢迎他的造访,他不禁溢出闷笑,咬住她的耳垂呢喃,&ldo;你的身体反应一点都不像生无可恋的人,还真是来者不拒。&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