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天大步朝前走,他注意到后面的冷洁没有跟上来,他就放慢了脚步。冷洁被他的样子吓坏了,她慢吞吞的跟在李景天的身后,看着他的背影,冷洁内心充满了恐惧不安和紧张,心乱如麻,不知所措。
我承认对李景天有些肆无忌惮,太过随意了。我没有顾及他的感受,这可能就是被爱的人无法无天。因为我知道李景天很爱我,他不会离开我,我以为他会一直宠着我,纵容着我,原来李景天也有受不了我的时候,也会跟我吵架,他不会一直宠着我,更不会纵容着我,是我高估他对我的容忍度了。
冷洁双眸黯淡无神,一滴滴泪水从脸颊划过,犹如断线的珍珠滑落而下,她的内心充满了委屈和悲伤。我本来就不想和李景天结婚,是他逼着我结婚,他还说以后会疼我,爱我,不让我受一丝丝委屈。
可是我的委屈都是他给的,他都不回头看我一眼,更没有哄我的想法。冷洁想只要他能回头哄我一下,我以后都会听他的话,会把他放在第一位,其他人都靠边站,也会只爱他一人。我再也不说伤人的话,他还是没有回头,你不是说爱我,看来你的爱会消失吧!
两个人回到家之后,李景天只说了一句我今晚去书房睡,说完就关上了门。回到卧室之后,冷洁泪水如断线珠子般滚落,身体也跟着颤抖起来,她的哭声在卧室里回荡,是那么的无助和孤独。她把自己的脸埋在枕头里,心里想着我明天就给李景天道歉。是我做错事,我相信只要我道歉,他就会原谅我,还会像原来一样,继续对我好,会宠我,爱我,有可能还会纵容着我吧!
明天早上,我给李景天做饭,哄他开心,我们是夫妻就应该互相宠着,爱着,纵容着对方。我不能只让李景天宠着我,爱着我,纵容着我。我也要疼他,爱他,宠着他。
冷洁还是觉得委屈和伤心,她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的委屈和伤心,她自言自语的说:“大坏蛋,你都不来哄我一下,我把自己哄好了。”
翌日清晨,冷洁在厨房里忙活着做早餐,我把做好的饭菜放在餐桌上。她跑到卫生间洗漱完,化了一个淡妆,整理一下头发,还换了一件粉色连衣裙,她冲着镜子做了一个鬼脸,转身去了书房。
我敲了许久的门,没有人回应,一开始我以为李景天不想给我开门,我又觉得不可能,他不是那样的人,可能在里面晕倒了,冷洁直接打开门,里面空无一人,她彻底惊呆了,委屈的泪水夺眶而出,她蹲在冰冷的地板上,身体不停的颤抖着,心如刀绞,无声的哭泣。
冷洁站起身,她脚麻只能扶着墙走出书房,去卫生间洗了脸。冷洁就去了冷家,刚到冷家门口,冷母打开门看到冷洁,她疑惑的问道:“你怎么大早上过来呢?”
冷洁没有回话,她反问道:“妈,您这是要出门吗?”
冷母点了点头,她直接说:“我陪你大嫂去医院做产检,你大哥半夜三更就去出任务,你过来有什么事吗?”
冷洁努力扯出一抹笑,可眼底却满是掩饰不住的委屈和伤心,她漫不经心的说:“妈,我没事,您和我大嫂路上小心点吧!”
冷母随口说道:“你等我们去医院做完产检之后,你再来吧!”说完冷母就扶着上官微走下楼,冷洁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下楼,随后也跟着下楼了。
冷洁慢吞吞的来到二哥家门口,站在门口往里看,姐姐在院子里浇花,二哥往姐姐身上泼水,他们在嬉戏打闹,他们的笑声在院子上空回荡,他们被开心和幸福包围着。冷洁在门口看了一会儿转身离去,她直接往部队门口走去了。
欧阳慧看向门口,冷建军疑惑的问道:“你在看什么呢?”
欧阳慧双眸充满了疑惑,不确定的说:“我好像看到冷洁在门口。”
冷建军很是不解,他疑惑的问道:“不可能,她来了肯定会进来看你,那她为什么没有进来呢?”
冷洁不知道走了多久,她只感觉到脚特别疼,看了周围一片陌生,陌生的城市,陌生的人,我不知道该去哪里,这里没有我的家,我好想回到上辈子和姐姐的家。
天空乌云密布,雨水落在冷洁的脸上,周围的人都着急往家里跑去,我呆愣在原地,抬头看向天空,不知道何去何从,我的家在哪里呢?
冷洁吓的小脸煞白,忽然巨雷在耳边炸响,我伸出双手捂住耳朵往前跑去,她淋了雨,又累又饿,才会晕倒在地。路过一辆黑色桑塔纳汽车,一位老太太对副驾驶座的少年说:“寒非,你赶紧把小姑娘抱上车,这么大的雨,肯定会淋的生病了。”
马寒非下车抱起冷洁放在后座上,他转身上车之后,司机开车离去了。老太太转头看向身边的冷洁,小姑娘穿着,一看就是被家里娇生惯养着长大,没有受过什么委屈的人。
这么大的雨,绝对不能由着小姑娘在外面待着,肯定会出事。我也会良心不安,为了他的安全,只能让孙子把小姑娘抱上车。
桑塔纳汽车停在一处古香古色的四合院门口,一扇朱红色的大门伫立着。马寒非抱着冷洁走了进去,仿佛穿越到了民国时期,院子的地上铺着一块块青石板,青砖黛瓦的房子,庄严大气的建筑。
马寒非把冷洁放在床上,老太太摸了摸她的额头,感觉到很烫,她焦急的说:“寒非,你去城街西口诊所把党大夫请来给小姑娘看看吧!”
马寒非转身往门外跑去,老太太叮嘱道:“你记得拿把伞。”
马寒非直接说:“奶奶,我知道了,我会拿伞的。”
老太太在这里守着冷洁,过了一会儿,马寒非带着党大夫走了进来,老太太焦急的说:“党大夫,你快来看一下这个小姑娘怎么了。她淋雨晕倒在路边,我们就把她带回来了。”
党大夫给小姑娘把了脉,直接说:“她是受了风寒,又发高烧,我给她开三副药,她吃三天药就会好了。”
老太太彻底放心了,她高兴的说:“她没事就好,寒非,你跟着党大夫去拿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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