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意一愣,笑了,揉着他的短发,说:“知道了知道了。”
他当哄小孩,对面两人却冷眼看霍赢,十分不悦。
一个丹凤眼骤敛,横在沙发靠背的手紧握,手背绷紧,脸色难看。
一个放下杂志,端起白开水浅抿,眼中冷厉。
乐意在低气压氛围中喝了一口罐装橙汁,垂着眼,没说话。
一屋子人各怀心思,各做各的事,都没挪身,一直熬到凌晨两点。
乐意连打几个哈欠,心说,你们要吃醋,要修罗场,倒是去别处啊,干嘛非挤在我房间,困死个人。
他露出友善的微笑,“时间不早了,我看你们要不先回去休息吧。”
三人整齐看向他,乐意赶紧说:“明天见。”
随后几个人一前一后离开。
乐意松了口气,躺床上睡觉,天微微亮时,房门又被敲响。
他费力睁开眼,起身开门,外面站的人,是霍赢。
霍赢身着睡衣,套着一件羽绒服,脸色苍白,薄唇轻颤,额头有细密的汗珠,看他的眼神却格外的亮。
他一把握住乐意的手腕,力道很大,掌心湿黏,有些冷。
乐意疑惑的看他,“怎么了?”
霍赢胸膛起伏着,目不转睛的凝视乐意,看得很认真很仔细,仿佛要将他的模样刻入灵魂。
乐意察觉霍赢的异常,伸手探他额头,一片冷汗,他忙拉着霍赢进来,问:“做噩梦了?”
霍赢没回答乐意的话,只说:“陪我去个地方。”
“现在?”
霍赢认真点头。
乐意揉了下眼,犹豫了片刻。
“行吧。”
酒店外。
木质栈道。
乐意搓了搓手,说:“你是有什么事要跟我说么?”
朗山海拔高,深夜云层上浮,望眼看去,万里茫茫云海,不见尽头。
山顶夜晚风大,又冷又利,刮得脸疼,乐意穿了件加厚羽绒服,出来时,还围着一条浅白色羊毛围巾。
霍赢将自己的围巾罩在乐意头上,多给他围了一层。
乐意想去摘,“你给我做什么,自己不冷么。”
霍赢阻止说:“我不冷,你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