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花开咖啡厅。
孟羽林看着凌路的身影,拿出原本打算送他的照片。
她回想徐洋洋的话,洋洋竟然问她喜不喜欢凌路,那别人是不是压根不知道她在干什么。
说到底,她太害羞太内敛,根本没把澎湃的感情表达出来。
凌路可能都不知道她在干嘛。
思及此,心一横,在相片背面涂了一个大大的爱心,放到餐盘里,给他端过去。
抬头挺胸,步调铿锵。
凌路仰头轻声道谢。
孟羽林步调铿锵回来。
凌路单手翻书,另一只手自然而然地搭在咖啡杯杯身。
完完完蛋了——
他会有什么反应,肯定觉得她很奇怪。
然后狠狠拒绝她。
他仍看着书,只是手指轻轻在杯身摩挲。
手和相片只有一厘米距离,稍稍往下就能碰到,然后翻开。
快看,看啊,拒绝又怎么样,她会拒绝他的拒绝。
手又动了动。
孟羽林深呼吸,仿佛那手不是简单地搭咖啡杯,而是一把揪住了她的心脏,随时预备连根拔起。
她像热锅上的蚂蚁被两面煎。
心脏烈火烹油。
精神高度紧绷,警惕他的风吹草动。
然而,二十多分钟过去了,凌路仍专注地看书。
她都天旋地转了,祈祷他快看,让脖子上的刀落下来。
血溅当场也好,被泼咖啡也罢。
快一刀了结她。
终于,半小时后。
凌路动了动久睁不适的眼球,随手拿起旁边的美式。
他点的是热美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