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嘎。”
门开了。
一女人披头散发,坐在圆凳上。见到他,眼神如疯狗般,要将他撕碎。
好在卫微雨的手搁在对方肩上,不然,樊林可能已经在被她撕咬尸体了。
见到樊林,她眼泪又流下来。扯住樊林的袖口:“你跟顾承分手,好不好,算阿姨求你的了。”
“你要是真喜欢他,就该知道成全他。你和他谈,外人会怎么看他?不能因为你一个人,毁了他一辈子!”
女人越说越激动,她连扇自己巴掌:“都是我的错,我就应该早点在他房间安监控的。”
她像是魔怔了一般,一句又一句地喊着都是她的错。
巴掌声清脆,传到樊林耳中是震耳的鼓点。
蓦的,女人跪坐在地,洁白的裙子染了灰尘。她狼狈地前移,拽住樊林的裤腿:“算阿姨求你了,别缠着顾承,他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你不能就这么毁了他!”
卫微雨蹙着眉头,拉起樊林大步向外走。末了,还关了房间门。
她身上的茉莉花香像是一种安神剂,她摸摸樊林的脑袋:“怎么回事?”
樊林有些不敢去看她清澈的眼睛,只好盯着窗台上的灰尘:“我跟顾承……”
他没好意思再说。
卫微雨只是轻轻一笑:“谈恋爱啦?没关系,不是你的错,你又没有把他鲨了。”
樊林比她高,卫微雨抱他的时候,他要躬着身子才能趴到她肩上。
脑袋上是轻轻拍着的手,触感冰凉,樊林忍不住想掉眼泪。
泪水在眼眶打转,很难受,眼前一切都是雾蒙蒙的。
可樊林实在不愿脏了卫微雨的碎花裙子。
于是他打算一个人偷偷抹掉。
卫微雨适时后退一步,看着委屈的樊林,轻轻帮他揩眼泪:“不哭不哭,不怕不怕,老师在呢,没人能欺负你。”
他再也绷不住,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跟断了线的珍珠一样。
“没事没事。”法绍从门里走出来,“你先去上课吧,等会你爸爸来和她聊。”
樊林更头痛了。
他回到教室时,已经上开第一节课。老师没问他去干什么了,只是摆摆手,让他坐下。
感受到顾承的目光,樊林又是一阵头痛。果不其然,他刚坐下,就揉着睛明穴,面对顾承提问。
顾承转过身:“今天怎么了?来得这么晚。”
“路上摔了一跤。”樊林不想告诉顾承这些事。
“严重吗,我看看?”
樊林收腿:“不用,谢谢。”
顾承愣住。
樊森没有来,所以这次大课间,仍是樊林单刀赴会。
樊森没来,就不会指名道姓要叫顾承去,也算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好事。
女子情绪平复了些,她眼神犀利:“你们谁先开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