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季如风走到狼藉前。
所以这是吐了血又跪在地上,最后晕了倒石头上躺了半宿?
可是他回想,自己身上并没沾上脏垢。
伏蔺薄唇微抿,第一次神色复杂地端详起季如风的脸庞起来。
轮廓线条不变,可精神气竟完全不同,哪怕是和焘坞第一次遇见自己时的温柔相比起来,亦然……
到底是真失忆,还是演技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他冷了眸子,不管你是何方妖孽,待自己成年那日,一切都没什么好怕的了。
翌日清晨,季如风被心口的绞痛疼得醒了过来,他发现,自己一觉起来竟然睡在家里!
更是离谱的是,凡是离得近的,哪怕是床榻和被子都凝了白霜。
小狐狸最先听到动静,推门走进来给了他一盆热水。
季如风把毛巾沾着水叠好,放到了胸膛上,可不到半秒,水连着布一块被冻成了冰块。
这这……这是恶化了?他怎么感觉比以前更加严重了呢。
伏蔺也凝眉看了两眼,但是季如风很快就扯回衣裳,挡住不断散发寒气的心口。
“我昨晚怎么回来的?”
“嗯。”伏蔺挑眉,神情变得淡淡的,“还能怎么回来?从峰顶一路滚下来的呗。”
“???”
季如风想拉住他问个彻底,又怕伤着他,只能作罢,“可我记得我是被人抱下来的。”
“信不信由你。”伏蔺收拾起水盆,“反正我就这么点大。”
“有点道理。”季如风说:“就你那半根萝卜大的身高,还不如说是鬼把我抱下来的呢。”
伏蔺原本端着盆子走出好几米,听他这样说。
扭头侧目,勾起嘴角道:“恭喜,你答对了。”
“……”季如风突然觉得自己才是那个需要被关爱的小可爱。
晌午,那个千万般阻挠的人还是来了,伏蔺打开殿门,冷冷地看着他:“你来做什么?”
沈谦浔伸手弹了下对方额头,“小朋友不可以这么没礼貌,要叫宗主哥哥。”
“你叫谁小朋友?”
沈谦浔环顾四周,最后用手指指着他,问道:“这附近除了你,还有别的三四岁的幼童吗?”
被人指着鼻子嘲讽,伏蔺来了火,刚要施展,余光却瞥到一道人影,一计涌上心头。
跑到那人身边,扯住衣角告状:“如风哥哥,那个坏人骂我是小鬼头,还用手指我。”
“你看。”他露出光洁的额头。
季如风本是吓了一大跳,冷不丁看到他额头的红晕,又只顾着关心了,“痛吗?我给你涂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