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摸吗?”说着,手上也不闲着,拉起他的手腕就要敞亮地往身上送。
焦显手臂用力,顿住上抬的进程,心头嘭嘭得仿佛吃了兴奋剂,但关键时刻理智尚存,他低声问:“不上课了?”
向驰是真的遭不住焦显那份特有的纯净直白,眉眼中的念头都不想遮掩个一分半分的,原原本本,坦坦荡荡。
他一个用力将人捞起困进怀里,追着那双唇细细密密地啄吻。
焦显的防御漏洞除了他的骚话,似乎还要追加一项,向驰温柔起来,几乎等同于拿着小刀片剐他的忍耐力,一寸寸,一层层。他捧住这人的脸颊攥住刚又贴上来的唇肉,颇有些恨恨地启唇合齿,齿峰间一软又收了力道,根本下不去重口。
向驰的怀抱温热宽厚,焦显的外套还残留几分寒气,胸口与金属拉链相触,起先冷得肌肉都禁不住应激缩紧,现在已经沾染了热度,似乎比向驰的身体还热。
“期末为什么不是明天。”向驰被这温馨地清晨冲昏脑子,对耽误他还债的最大障碍异常不满。
焦显轻笑,呼噜几下他的短发退开一步,说:“要是明天期末我就失去保研资格了,明年你陪我准备考研吗?”
向驰从他身后的椅背上抄起昨晚扔那的毛衣囫囵套上,边拿起桌上的粥杯边点头:“陪,咱俩一起。”
“你陪什么,明年你不得去隔壁实习?”
向驰拖过旁边室友的椅子放到身边,拉着焦显坐下,把手中的馅饼送到他嘴边。
“还真是,应该挺忙的,要真是准备考研,估计我就得二战了。”
下学期实习,他的指导教师早已预定出去,是隔壁医院的著名大佬,为人认真严格,按照向驰一直以来对这位教授的了解,他的实习生涯将充满挑战,用师兄的话说,腿上不拴个绳哥儿几个都能忙飞咯。
焦显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口馅饼又轻手推回去,说:“你吃吧,我吃过了。”
“到时候你每天上课,我昏天黑地地学习,读完博三十好几,赚到钱都人到中年了。”向驰吃上一口馅饼,设身处地地想象一番,果断摇头:“日子苦啊。”
焦显被他给说乐了:“你想得可够远的。”他顿了顿,看着向驰,稍有些认真地问:“你保研还在这个学校吗?”
这个问题其实他心里有答案,全国顶尖医院附属的医学院,不选这个就要去南方那个齐名的学校,焦显找不出他去南方的理由,但还是忍不住想问清楚。
大不了,他跟着换地方。
向驰咽了最后一口饼,点点头,又不甚在意地反问:“你要换吗?你换我也换。”
“不换。”焦显紧盯着这人果断随性的眸子,脑中无声的冲动勾得他唇角微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