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留不住祝念慈,也留不下任何属于oga的气味,瞿既明心知肚明自己活该痛苦,又总是想再获得祝念慈的垂怜,明知希望渺茫,却还想再尝试一番。
毕竟是他欠的债,他活该被弃如敝履,让祝念慈踩入尘埃里。
躁动的信息素和后颈的疼痛有愈演愈烈的趋势,瞿既明终于动了动,迈开沉重的脚步朝自己的家门走去。
再在这种环境里待着,他恐怕得紧急叫自己的医疗团队赶过来了。
……
祝念慈脱力般地坐在门后的地毯上,呼吸凌乱急促,额间尽是湿淋淋的汗,久违的橡木苔气息对他造成的影响实在太严重,发情期蠢蠢欲动,他难耐地并着腿,嘴唇紧抿,也不知道是在跟什么较劲。
……太好笑了!
他双眼失神,脑中又回响起瞿既明刚才说的话,心脏不受控制地砰砰乱跳,思绪乱七八糟的,五味杂陈到了极致。
什么叫没有结婚,没有夫人!
祝念慈重重锤了下地面,为自己那丝根本不应该出现的舒坦恼怒不已——就算是真的又怎样,难道还打算再续前缘不成?祝念慈,那场恋爱的下场有多凄惨你难道都忘了吗?
真是好了伤疤就忘了疼!
他狠狠地唾弃着自己,试图强行挨过渐渐强烈起来的燥意,偏偏最后还是难耐到浑身都像有蚂蚁在爬,只得跌跌撞撞地冲进浴室,冷水哗啦啦地倾泻而出,他像失了魂般站在花洒下,好一会没有动弹。
门口传来门铃声,通讯器也接到了一个未接通讯,他关掉花洒,咽了咽干涩的喉咙。
“喂?”
“您的外卖到了。”
祝念慈这才想起被自己遗忘许久的晚餐,他克制着呼吸,礼貌地说:“放在门口就好了,谢谢。”
那边挂断了通讯,他立即打开花洒,企图用冷水浇灭自己所有的念头,偏偏火越烧越旺,根本没有停止的意思,难耐之下,他竟莫名其妙地红了眼,心里也浮出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来。
都怪瞿既明!
祝念慈喉间溢出一丝微弱的呜咽,眼泪混在水中,终于肆无忌惮地落了下来,镜子中那张漂亮的脸蛋漫着浅淡的绯色,连手指关节都沁了红晕的颜色,他仓促转过头,还是关掉了花洒,就这么湿漉漉地走回了卧室。
过量使用抑制剂也不是好事,他想,那我还能怎么办?
他眼神环视一圈,最后不由自主地落在了那个从未被拆开的箱子上,于是心头顿时痒痒,呼吸也急促了许多,那些完全无法启齿的想法喧嚣着脱离了禁锢,尖叫着想要得到满足。
季亚的话犹在耳边回荡:
很多oga都会选择这种方式的。
祝念慈有些迁怒地想,只要跟瞿既明搭上边,我就遇不到什么好事!
他随手翻出了把剪刀,带着满心的尴尬羞耻拆开了包装,季亚贴心地准备好了使用说明书,他草草看了几眼,手指都在微微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