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胜天:“那就是了,但他今年高考,高考如果能考上,应该就离开了。”
顾清溪点头,点头过后,抿唇笑看他:“你这么关心人家?”
萧胜天低哼了声:“那当然了,我虽然不在意,但也不想别人觊觎你,想都别想。”
这句话到了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的,顾清溪忍不住笑;“那你刚才还装,分明就是小心眼。”
萧胜天却在这个时候伸出手来,捏住了她的:“就是小心眼怎么了。”
他倒是理直气壮得很,顾清溪越发想笑。
这边路灯坏了,摊位也少了,暗影幢幢之中,溶溶的月光洒下来,落在路边冒出的荒草上,仿佛蒙上了一层剔透的雨露,虫鸣声有一搭没一搭地叫,细碎清脆。
他捻着她的手指,低声说:“不提这茬了,你是不是生日快到了?”
顾清溪:“你怎么知道?”
萧胜天:“不告诉你。”
顾清溪却隐约猜到了,笑望着他:“你该不会很早就知道了吧?”
萧胜天别过眼去,看远处的摊位,那是一个修车子的,正在那里修补一个内胎。
他淡声说:“是。”
顾清溪更加笑了:“说说嘛。”
萧胜天:“不想说。”
顾清溪:“可是我想听啊,我想听你说。”
萧胜天看她一眼,终究是说:“咱们小学时候,要统一登记户口,你报过生日。”
他们农村,并不是像后来那样一生下来就有出生证户口,是当时统一做登记,每个人报一下自己的生日,上面给注册登记了户口,之后才有身份证号。
顾清溪心里一动,看着萧胜天:“你是不是从小学就注意到我?”
萧胜天:“是。”
顾清溪:“你——”
她想问,又不好意思问出来。
小时候懵懵懂懂的,又隔了一些年月,早就忘记了,他什么时候注意自己的,又惦记了多久?
萧胜天却是笑道:“你小时候又笨又傻,天天被人欺负,想不注意都难。”
顾清溪顿时瞪大眼睛,她小时候是有些傻乎乎的,但是有他说的那么糟吗?
萧胜天:“不过好像现在依然是笨,笨死了。”
顾清溪:“你不笨,天底下你最聪明行了吧!”
萧胜天笑了,低头看,他手里握着她的手指,一直没松开。
她的手指生得好看,细长柔软,想着之前听说过柔弱无骨这个词,大约就是说她这种手吧。
顾清溪见他捧着自己的手一直看,被看得竟有些不好意思了,就要收回来。
他哪里让她抽,握在手心里,捧着那手,微微低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