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想着要告诉她那是什么东西的时候,脑袋刚刚扭了一些,在韩梦的矿灯光柱之下,我就看到墙壁上似乎有什么东西。
之前我也是依靠尹落晨手中的喷火筒在查看周围的环境,毕竟喷火筒光源的亮度还是有限,所以之前我并没有发现墙上有东西。
但是,在韩梦矿灯强烈的光芒之下,顿时我就看到了墙壁上似乎有一幅画。
&ldo;等一下,把灯给我。&rdo;我急忙就伸手叫韩梦将矿灯给我。韩梦就问为什么,我急忙就说道:&ldo;赶紧的,墙上似乎有什么。&rdo;
韩梦听我这么一说,急忙就将矿灯往墙上一照,一下子我就看清楚了墙上是什么东西了。
那是一副非常古怪的画,从整体上看去是一个不规则的圆形。不过要说这是一副画的话,又有些不确切,因为这一副画仅仅只能分辨出是一个不规则的圆,而圆的中间是一块很大的污迹,几乎将圆整个的填满了。
而在圆的外围,有一圈锐角的符号,这些锐角就像一些八字,挨个挨个的在圆的周围围了一圈。
尹落晨也看到了那一副画,伸手就去扯住了画的一角,轻轻一拉,就将这幅画整个的拉了下来,顿时一股子灰尘就扑散开来,呛得我们几个人不停的咳嗽,急忙用手去扇。
韩梦在一旁就嘀咕道:&ldo;干嘛,毛手毛脚的。&rdo;
尹落晨并没有理会韩梦,她叫我帮她搭把手,将那幅画摊开,然后轻轻的抹去的上面的灰尘。
韩梦也将矿灯照了过来,就发现这幅画是打印在一张a4纸上的,而且纸上污迹非常的多,加之时间太长,已经有些腐朽,上面很多内容都已经看不清楚了。
在纸的最上头有几个模糊的字,我用力的去看只能分辨出两个,一个是堡,一个是规。从样式上看,这应该是一整句话的,而且是一个固定打印模式的表头。不过现在除了这两个字以外,根本看不清楚这句话究竟写的是什么。
而那副图画,就在这几个字的下面,在图画的左下角还有一个粗粗的黑线,黑线上面有一个里字。里字的前面似乎还有一个字,从只能看到的半截来说的话,这个字有点像穴,又有点像幺。
尹落晨突然就指着那个里字说道:&ldo;这是一副地图。&rdo;
顿时我就恍然大悟,才明白里字前面的那半个字根本不是什么穴字,也不是幺字,而是一个公字。这两个字连起来就是公里,加之下面的这一条短短的粗线,很明显这是一个比例尺。
什么地方有比例尺,这个就再明显不过了。尹落晨说得一点都不错,这确实是一副地图。但是由于看不清楚公里前面的数字,我们也无法判断这个比例尺究竟是多少。
但是,从地图的样子来看,十有圆形外围的那些八字形的锐角就是我们之前看到的那一个山脉了。
天啦,这个地方果然是被这一片山脉包围起来的吗?
这么发现实在是太惊人了,要知道这片山脉之中还有一道不知道多高,但是可以确定至少得有二十米宽的混凝土墙壁。
一想到这里,顿时我就楞住了,之前其实我已经想到了这个工程的浩大,不过我所想象的还是太小太小了。
虽然不知道这副地图的比例尺有多大,但是,单单是那混凝土的墙壁来说的话,这个规模也是大到了一种让人匪夷所思的程度了。
我不禁自问,真的存在这么浩大的工程吗?如果存在,那么得消耗多少人力和物力,得消耗多少的时间啊!
继续往下看,就看到在这张纸的右下角似乎有一个署名。尹落晨小心的用手指去擦拭了一下,露出了几个模糊的字来。
陈博渊,99年4月x日。
这个陈博渊很显然是一个人的名字,至于是否是那一具骸骨,现在还不得而知。
名字的下面还有一个日期。99年,现在是2000年的一月,如果说这个99年是1999年的话,也就是说这张纸就是在几个月前才打印出来的。
但是,无论从纸张的腐坏程度已经上面的灰尘来看,这都不像是在这里才放了短短几个月的样子啊。
那么这个99年不是1999年,又会是哪一年呢?
顿时,我的脑子好像卡住了一样,完全无法思考了。这段时间所经历的这一切已经够匪夷所思了,而现在出现在我们眼前的这一幅画,却是让这种匪夷所思之中更多了一种让人莫名其妙就惧怕的寒意。
这种寒意自我的脚底蹿了上来,直蹿上了的后脑,然后使我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身上的汗毛瞬间就立了起来。
我从来没有想象过,仅仅是这么几个字就能够让我感觉到如此的恐惧。或许是这几个字背后所隐藏的东西,确实是已经完完全全超出了我的想象。
尹落晨也看到了那个落款,扭头看了看我。我发现尹落晨此时的脸色刷白一片,眼神之中充斥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惶恐。
&ldo;这是一个日期吧?&rdo;尹落晨声音颤抖的问我。
我看着她,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该点头还是摇头。
&ldo;几个字嘛,有什么好怕的。&rdo;韩梦在一边有些嘀咕了一声,有一种说风凉话的劲头。
&ldo;你没有发现这个日期和这张字本身一点都不协调吗?&rdo;尹落晨神色变得严峻起来,看着韩梦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