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为什么?”白灼感到手指一阵钝痛,看来是又划伤了。
“为什么不让我去死?”苏情皱着眉问道,“你难道不恨我?”
白灼吹着手指回答道,“恨你做什么。就因为你想要害死我,我就应该恨你?”轻轻拭去指尖渗出的血迹,“恨是一种很耗费心神的情绪,你哪里配得上让我恨你。”
苏情的眼里闪过一丝怨恨。
“你顶多让我觉得有些烦人罢了。成天就一门心思想着如何巩固自己的地位,如何让王爷更宠爱自己,这样的你,凭什么觉得我要把你放在眼里。”
苏情眼里的恨更深了。
白灼微微颔首淡然道,“你是王爷的三夫人,你的生与死早就没有掌握在你自己的手里了。更何况。”白灼放低了声音,凑到苏情的耳边轻轻的说,“关于那封信的问题,我还想请教请教你。”
苏情眼色一暗,那封信,果然是还在白灼的手里。
安御信上前,拉住白灼的手腕将她从苏情身前拉开。
“情儿,再你打算开口之前,就好好的呆在立春苑。”安御信清冷的开口道。随后拉着白灼就踏出了立春苑。
站在苑外,安御信对着内院侍卫们命令道,“从今天起,三夫人开始在立春苑内静养,没有本王的吩咐,谁都不许擅自出入立春苑。”
老管家在一旁问道,“那位姑娘的话……”
“梁大夫诊治完后,就送她去别院,派人给本王好好看着她。”
“是。”老管家低头答道。
随后,安御信便拽着白灼离开了立春苑。
走在回廊上,白灼试图将自己的手腕从安御信的手掌中挣脱出来,但都是无疾而终。
“王爷,咱们这是要去哪儿。”白灼思索了一番,开口问道。
安御信没有回答,依然往前走。
白灼反手拉住安御信的手腕,挡在了他的身前,“王爷,您手臂受伤了,还是先处理伤口吧。正好妾身那儿有些伤药,不如就去我那儿?”
安御信停下了步子,没有作声。
“王爷不说话,妾身就当你是答应了。”
随后安御信就任由白灼拉着他往惊蛰苑去了。玉离儿跟在他们后面感觉有些心惊胆战的,王妃这样拽着王爷,王爷会不会发火生气?于是她细细的瞧了瞧安御信的神色,发现他似乎并没有要发怒的前兆。
“离儿,你去王爷住所拿一套王爷的换洗衣物来。”白灼侧头吩咐道。
“是。”
终于到了惊蛰苑,白灼怀里的酸辣鱼愉快的蹦到了地上,它有些好奇的用爪子碰了碰地上的小水洼。
雨竟是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停了下来。
白灼领着安御信回到里屋,她松开他的手腕,正准备去拿药箱,却发现冰雕依然死死的拽着自己的手腕。
“王爷,您先松手。妾身去找药箱来给你上药。”
安御信怔怔地看了看她,然后松开了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