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原冬第二天哪也没去,双脚有点发软,他得养养精神,昨儿晚上媳妇真是太热情了。
晚饭过后,拾掇好屋里琐碎,洗澡的洗澡泡脚的泡脚,一顿忙活,随后一家子在火塘旁坐着闲聊,瞧着时辰差不多,起身各回各屋准备睡觉。
崔元九端着油灯,送陈玉平和草哥儿回屋。
将睡得呼香呼香的草哥儿放进床内,陈玉平瞅了眼坐在床边的崔元九,已经习惯了这人每天晚上都会在屋里赖上半刻。
“我觉得咱们草哥儿能行。”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陈玉平听着有点懵:“什么?”问完,他才忽得反应过来,顿时笑弯了眉眼:“你可真能憋,今个中午就想说的话,一直憋到现在才说,难不成,搁心里惦记了一下午?”
崔元九往陈玉平身边挨了挨,肩膀靠着他的肩膀,侧着脑袋,对着他笑:“我怕你害羞。”
“你中午吃饭时说这话,我肯定不害羞。”
“现在呢?”
陈玉平给了他个白眼。
崔元九哈哈哈哈的大笑起来,眉眼间的沉稳被爽朗取代,十足的阳光少年。
“你吵着草哥儿了,赶紧回屋里睡觉去。”陈玉平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崔元九往床内看了眼:“草哥儿睡得呼香,没醒。”说着,他又煞有其事的添了句:“咱们家的草哥儿懂事,知道咱俩难得独处。”
“每天晚上都会在屋里赖上半刻,也不知道是哪个。”
“就这么一会,都不够塞牙缝。”
陈玉平被他的骚形容给逗乐了:“你可知足吧你,咱们俩可是什么程序都没有走。搁外面,别说独处,一天能说上三句话见上一面,都得笑开了花。”
“不如……”崔元九顺着杆儿往上爬。
“停!”陈玉平打断他的话:“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也太赶了些,再过些日子看看。”
“我的意思是,过完年,我就去县城,将镖局的活给辞了,以后就留在家里,给你搭把手怎么样?”
陈玉平有些意外:“你,你舍得?”
“我一走就是好几个月,不放心家里。之前家里遭了贼,现如今依旧没点消息。左右镇里生意好,家里需要人手,我留下来也有事做。”
沉默半响,陈玉平终究还是不落忍:“你想明白了?你留在陈家帮着干活做事,等咱俩成亲后,兴许会有人乱嚼舌根,说些不太中听的话。我是打算明年在老屋旁边重新建个院子,像村长家的院子般,敞亮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