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慌之下,郑庭轩正准备逃出城去躲两天,却又听说县老爷把大柳树的主家给抓了,便起了侥幸之心决定观望几天。
没过多久,又听说县老爷竟然让嫌犯自己抓凶手,并且全城搜捕嫌犯,为了以防万一,这才收拾包袱去城外躲一阵,可刚出城就被捕快给抓了。
在狱中忐忑不安,只想快些离开这是非之地,情急之下又见方捕头有索贿之意,这才有了堂上这一幕……
于是乎,城南柳树挖出死尸一案,就此告破。
且说,张元与陈氏兄弟这边见县老爷给的时间已经到了,三人既不敢去县衙认罪,也不敢就此潜逃,唯恐坐实罪名,只能躲在家里战战兢兢连门都不敢出。
然而眼看期限已过,却不见差人来拿人,三人疑惑间出门一打听,才知案件已然告破,凶手已经抓到了,大难不死之际,忍不住与家人抱头痛哭。
事了之后,于非专程让方云霆带了礼物来表达歉意,三人见堂堂县太爷都表示歉意了,心中的怨念自然也就烟消云散,要知道这年头,若是遇到糊涂官,就算屈打成招,被怨杀,也没处说理去。
一番交谈,方云霆按照于非的吩咐,表示此次抓到凶手三人功不可没,被人这么一捧,三人顿觉飘飘然,很快就拍胸脯保证,只要县太爷有用的到的地方,任凭驱使。
……
……
醉仙楼雅间;
曾岳与孙关两人对坐饮酒……
“我看那人并不简单。”
孙关点点头:“此人揣度人心的本事的确了得。”
曾岳把杯中酒一饮而尽,叹道:“看来以后还是对此人尊重些才是,毕竟你我三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孙关冷笑一声:“他还真把自己当县太爷了?不过是插标讨饭的臭乞丐而已。”
“噤声……”曾岳左右看看,见无人察觉到这里松了口气,语重心长的劝道:“你这脾气真该改改了,如此口无遮拦早晚祸从口出。”
“我只是看不惯他那得意样,大堂之上好不威风。”
曾岳摇了摇头,抿了一口酒道:“不说这些了,我近日打算把你嫂子接过来。”
孙关眼中忽然莫名一亮,随即低头饮酒,笑着道:“是该把嫂嫂接来了,到时候我亲自去接。”
曾岳点点头,望着楼对面的宅子道:“就在对面买个宅子也不错……”
……
……
“小姐呀,听下人说那个案子破了。”
策北郡主一愣,疑惑的问道:“什么案子破了?”
最近她一门心思都放在火铳上,对城中的事倒是不怎么关注。
“就是树下挖出尸体的案子呀。”
策北郡主这才恍然大悟:“哦,你是说那个新来的糊涂县令?”
秋月笑着摇头道:“这下小姐可就看错人了,那人不仅不糊涂,断案手段也是了得。”
策北郡主歪着头,打量着镜中头发上的凤头步摇簪子,漫不经心的道:“是吗?他是怎么断案的?”
“这位县令用了一招打草惊蛇的手段,先是放出风声,然后……”
秋月一边给策北郡主整理头发,一边叽叽喳喳的把城中传的断案过程复述了一遍,当然这里面不乏也有添油加醋的流言。
听完秋月的话,策北郡主嘴角微微上翘,笑道:“倒也有几分手段,只要不是个糊涂官,倒也省去了本宫些许后顾之忧。”
两人正聊着,忽然听到“嘭”的一声,策北郡主一愣,起身就往楼下跑。
“哎呀小姐,头发还没弄好呢!”
……
“成了吗?成了吗?”
靖王府的演武场中,策北郡主激动的连连询问。
只见一位头发斑白的老头在庭院里状若癫狂,火药把他脸上熏的黑一道白一道,跟灶王爷似的,身旁几个肌肉虬结的铁匠也是满脸喜色。
见郡主娘娘发问,那老人拿着一杆火铳跑过来,激动的道:“郡主真神人也,卑职按郡主所想,还真给做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