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斯航走过来了,站在他的面前,站定了,背着手一脸警惕的望着他。
周致宁冲他摆摆手,示意他放松,“我们来玩个游戏”周致宁笑眯眯的对许斯航说,“你跟我一人一半,我放你走。”周致宁用手指了指脚边的木桶,里面两个玻璃杯在月光上像钻石一样闪烁着银白的光。
第24章坠落星空
周致宁光着脚,未着寸缕,许斯航穿着高帮军靴,铜墙铁壁无懈可击。
周致宁戏谑的看着他,挑了挑眉。
许斯航脸色不太自然,但想到周致宁愿意放他走却又有些犹豫,怕他使诈又重复问了他一遍,“你当真放我走?”
“是。”周致宁回答的利落,看着许斯航的眼睛光芒闪烁。
又过了片刻,许斯航率先坐了下来,仰着脸看着周致宁,“给我解开。”周致宁知道,他说的是后面的手。
周致宁耸了耸肩,点头,绕到他身后将皮带解开了,周致宁不担心他能会跑,会跑就不是许斯航了。
周致宁盘腿坐在许斯航对面的时候,许斯航已经喝开了。
他一只手探下去拿杯子的时候的确没有想过这么凉,他的小拇指甚至碰到了冰块,刺骨的寒冷不逊色于外面的风雪,他顿了顿,捞起一只玻璃杯,舀了满满一杯试图一饮而尽。但是他没有想过酒性这么强烈,或者说他的酒量本来就不好,强行的一杯酒闷完让他的舌都冰凉且麻了十来秒。许斯航有一瞬间怀疑周致宁会不会在酒里给他下了东西?然后又立马否定了自己,他是周致宁,他不是别人。
许斯航能清楚的喝出其他饮料勾兑的味道,但是酒性过分的强硬是连中和都中和的不够彻底的。他咬咬舌尖,昏欲攀上他的脑内,他现在要提神。
周致宁的确没有给许斯航下药,他不屑。但是别忘了他老奸巨猾。生意场上斡旋周转,与人虚蛇委以,觥筹交错是常有的事情,许斯航同他相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他跟着许斯航一同一饮而尽,他目光如鹰隼般紧紧盯着许斯航。
酒性是真的烈,许斯航是真的拼,周致宁头脑也渐渐发热,对面这人仍旧在喝个不停,从原先的一饮而尽到现在小口小口的啜,光借着月光周致宁都已经能明晰的看出他脸上的红晕。周致宁的脸在发烫,“别喝了!”他挡下许斯航手里的酒,木桶里的酒已经喝的差不多了,许斯航也看起来快要醉昏过去了。
“别,别管我!”许斯航一把扫开周致宁的手,却因为醉的厉害没有扫过去,反而被周致宁擒在了手里,周致宁眼里阴霾遍布,阴郁的把他按在床尾问他,“你就那么想离开我吗?!”
许斯航摆摆手,他脑子里乱极了,周致宁的声音在他耳朵旁边犹如蚊吟,嗡嗡嗡的,他喝醉了,他知道,他没有力气动了,他也知道,可是喝醉了的人脑子清醒的不行,脑子清醒可是却对于外界无能为力,他仿佛被屏蔽在了一个平行时空里。
周致宁盯着他紧闭的双眼,睫毛比起以前浓密了些,周致宁虔诚而又热烈的吻上许斯航的眼睛。拦腰抱起瘫倒在床尾的许斯航朝着浴室过去了。
许斯航在酒醉后感受到的唯一一丝清明就是正正儿好的热水淋漓的洒在他头上的时候,他能感受到自己的衣服被一件一件的剥离,他想反抗,他反抗了,可那个脱他衣服的人却轻声哄着他,说“乖,马上就好了。”一声一声的宝贝哄着他,他以为他在做梦,因为那个声音与他曾经多少次梦境中的男声重合在了一起,那个男人伸出手对他说,
“斯航,过来——”
“过来——”
“来——”
周致宁把许斯航扔在了浴缸里,浴缸很大,许斯航一米八几的个头被扔进去刚刚好,这个浴缸是当时定做的,而不是直接买的,为的就是能够在水里也能玩一遭。不过眼下?周致宁略带嫌弃的将许斯航的鞋脱了下来,这鞋是许斯尉的,斯航穿着都小了一码,周致宁提溜着扔到了垃圾桶里。
卫衣好脱,工装裤也好脱,皮带都被他抽出来了有什么不好脱的?就是这人委实不太老实,两只手无意识的抗争与扑着水,将周致宁的睡衣都打湿了几大片。
周致宁无奈又无可奈何,犹如剥茧抽丝一样将落汤鸡一样的许斯航衣服剥的一干二净,浑身的酒味被强制限制在了这个狭窄的空间里。拿着浴球跟许斯航打了牛奶味儿的沐浴露全身上下好生擦拭着,许斯航舒服极了,神志不清的仰躺在浴缸里,周致宁霎时觉得费力不讨好!
自己就着热水随便冲洗了一下,将许斯航裹着浴巾又抱回了房间里。
许斯航躺在床上,周致宁刚一松手就被许斯航搂进怀里,搂的紧紧的,一丝一毫都不肯泄力。呢喃着周致宁的名字,一字一句刻进周致宁的心里。
周致宁抿了抿唇,将自己的扣子一一解开,随意将上衣扔在了地上。醉了酒的许斯航已经迫不及待了,两只手搂住跨过在他身上的周致宁的腰,顺着腰腹往下点火,一寸又一寸,胡乱的没有规律的摸着,再往上,就是躺着的许斯航够不到的地方了。
他看起来很难受,周致宁还没有动作就因为酒精的作用而轻声喘息了起来,在周致宁听来犹如天籁。这里醉酒的不是一个,而是两个。周致宁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他全身热的,滚烫的难受。许斯航的手就像一根火柴一样,他的身体就像是能点燃火柴的涂有磷粉的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