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真没什么……”
我突然侧眼看到次郎它们两个竟然一边走一边亲上了,啧啧连声毫不避讳,一时间气得头都大了。
“你们这样恐不太合适吧?”我拧着眉头道:“怎么也得顾着点别人的感受吧?”
次郎依旧抱着花卷狂吻不已。它间或扭了一下头道:“我觉得吧!这世,世间,就,就你们这种两条腿儿走路的虚伪。直来直去多好!想问就问,问呗你!都,都,都让人家开除两回了,还,还拿着劲儿拿着不累吗你?”
听闻次郎此言,我不觉脸上一红,蝶儿却看着我咯咯的笑了。
“六哥哥,我的身体还在恢复当中,想要你背我。”
我瞪了一眼次郎,屈身把蝶儿背了起来。
“六哥哥,你是不是想问我到底喜欢你多一点呢?还是喜欢那个姓姬的多一点儿呢?”
我没好气的扭过了脸,避开她伸过来的头。
“六哥哥,其实,虽然从钟魔那里救我的是他,但是,我想主要他还是念及我身上有他夫人的一些神识罢了。其实,我们真的没什么……”
我听得心跳不已,不由得慌张的四下观望。心想,这大街上一个和尚背个女孩子就够瞧的了,还说这种话,如果被过路的看到了又叫怎么回事儿呢?
蝶儿显然没有明白我的意思,还以为我不高兴了呢,抢着道:“我们刚才都在方丈禅房外面偷听到了……我发誓!我就喜欢小六子,从来没喜欢过别人,还不行吗?”
我当时吓得就跟做贼似的,腿都软了,一脑门子汗。
“得了,我的姑奶奶,你就小点儿声吧!算我怕了你了还不行吗?”
蝶儿从我的左面又探过头,傻呵呵的道:“难道你方才想问我的不是这个?”
“当然不是!”
“哪你想问我什么?说呀?”
“我,我是想问,问……”
“到底是什么呀?”
“我想问你到底是什么时候知道我们前生之事的?”我被逼得无奈,道:“我的意思是,方丈说让我们拿着那根凤钗去找救你之人,也就是二祖慧可……我,我认为前世之事可能与他的下落有关,才想起问你。”
我不由得深深的呼了一口气,总算是把刚才失口的话给找回来了。就是这样,心下尤自“突突——”的乱跳不已。
蝶儿是个聪明的人,不由得“咯咯——”的笑出了声。
“二祖救了我,又把我的原身种在了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大福地,然后,就朝西北去了。”
“那他到底去了哪里?他可曾对你提起过?”
蝶儿说起了正事,我不禁着急起来。这二祖如此神出鬼没,我还真没有把握能不能找到他。
“喔,他只说他有紧要的事要到西北大漠一趟,叫我静养一个月身子自然就会好了。”蝶儿喃喃的道:“他还给我留下了这个。”
这是什么?我单手接过蝶儿从后面递过来的东西,奇怪的看了半天。那东西是一枚玉镯,看质地应该是白玉雕刻的。本来倒也没什么,只是,不同的是,玉镯的里面隐隐可见数条并不是很清晰的如血的红色条纹,全不像死物,倒像是后来长在里面的,也不知道究竟是些什么东西。
“六哥哥,算了,我们改日再看吧!”蝶儿忽然道:“这个什么时候研究不行?我们先说点别的吧!”
“说什么?”我小心的把那玩艺还给了蝶儿,看她重新又带在了手上。
“你不是想知道我从什么时候知道我们前世之事的吗?”
女孩子总是这样,对于她们来说,这个世界上仿佛再没有比那些情了爱了的更重要的事了。她们总是会想尽一切办法让你说出你对她们的感情,即使你很爱她,已经为她做了许多事,她也还是要问个不停。也不知亲耳听到那句话怎么就那么好呢?
我现下被这事儿一差,早没了刚才的心情,一心只想着快些找到二祖,看看能不能合力封了楞伽经上的妖气。哪还有这心思和她说这些呀?
蝶儿也不等我回答,突然把头轻轻的俯在了我的背上,喃喃的道:“其实,我几番转回,一直在找你,但是,我真正知道你是谁还是要从你第一次背我的那一刻开始……因为,你左面的脖子和肩膀之间有我曾在前世咬过的一道牙印。”
蝶儿所说的那个位置确实有个印迹,那是一个边缘模糊的鲜红色的卵形胎记。以前我从来没有在意过它,如今听蝶儿一说,心下不觉突然一酸。
蝶儿如此对我,我却险些亲手害死了她。如果真是那样,现在的我又该是怎样的心情呢?
二祖所说西北大漠估计就是新疆的戈壁无疑了,我们一路上商量着怎么才能找到一条最为便捷的道路,沿途又作了些准备,就匆匆的转向西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