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真的,哥哥,你如今也是正儿八经的朝廷官员了,难道以后君臣奏对、同僚相处,也要我去掐你么?”
姜珆又对段宁儿说:“嫂嫂的胎还不稳,别哭坏了身子,这是大喜事,咱们该高兴才是。”
段宁儿和贺氏忙拭了泪,点头道:“妹妹说的是。”
“从今日起,以后不知道有多少人要登门拜访,咱们都要准备起来。”
“圣旨上说即日到任,哥哥今晚也该去见一见四皇子,明日好入工部拜见上峰。”
“还有四皇子送的宅子,得派人过去看看,打扫布置。既然是四皇子的重视,那宅子就得用起来。”
“……”
一桩桩,一件件,每件事都要紧,每件事都急切。
姜家二老和段宁儿这时才意识到,姜琢说京中一切多亏了姜珆,是一句多么实在的话。
大家商议了一番,爹娘和段宁儿都刚从老家过来,没应付过京中的应酬来往,再加上段宁儿养胎要紧,也不便太过操劳,所以招待客人这事儿,还得交给姜珆。
不过爹娘把打扫布置新宅子的事儿接了下来,好让段宁儿安心歇着。
等大家商量好后续的事情,姜珆又命人去买几桌席面回来庆贺,外头奉命敲锣打鼓吆喝的人才陆续回来了,说现在姜公子中榜即封官的事已经传遍了京城,名气比一甲头三名都大呢。
姜珆这时才分神问了一句,一甲头三名是谁?
有人飞快报了三个名字出来,姜珆听了却惊讶地挑了眉。
并没有徐淙的名字。
他连第三名都没考上?
“有一个叫徐淙的学子,你们有人知道是多少名吗?”
另有一个小厮叫道:“知道知道,第四名!小的敲锣敲到国子监附近,听见别人说徐淙考了第四名!”
第四名……
刚刚好不在三甲,却又名列前茅。
说不好,的的确确名次很高;说好,却又与徐淙素日舍我其谁的狂傲对不上。
呵,这么尴尬的名次,恐怕徐淙会气得发狂。
而许云葵的状元夫人梦,也总归是灭了。
姜珆笑眯眯地给小厮们发赏钱。
灭了好。
许云葵求仁得仁,做不成状元夫人,做个进士夫人也会高兴的。
当晚,姜宅一片喜气洋洋入睡,哪管外头谁人欣喜若狂,谁人暗自神伤。
可第二日晨起,姜珆便得到一个出人意料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