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扬见了宋维钧,眼中瞬间充满了怒火与恨意,“你来做什么!这里不欢迎你!这一切都是你害的!”说罢就要打掉宋维钧扶住清初肩膀的两只手。
“你去告诉叶师傅,我是来接清初的。”淡淡的一句话,却足以让空气凝结,清初听了,瞳孔似要裂开,陆扬听了,疯了般大喊:“我不会让你带走她的,你这是强抢民女!我跟你拼了!”
陆扬被严邵拦住,进不得宋维钧半步,“怎么?还嫌在大牢里待的不够舒服?”严邵冷眼看着陆扬,心中暗骂他不自量力。
陆扬停放下拳头,万念俱灰,颓然道:“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吧,我不会眼睁睁看着你带走她的,你这样做简直让我生不如死!”
“陆扬,不要。”清初的语气瞬间软了下来,带了一丝哭音,好像犯错的孩子在向父亲撒娇,软软哝哝。
宋维钧听了,心中很是不悦,清初只有在对着陆扬时才会露出女儿家的娇态,他嫉妒!
“够了!我可没有时间在这看你们郎情妾意,起来,跟我走!”
屋内传来一阵声响,随后又传来念依的惊呼,“师父!”
叶师傅拿着一把菜刀从屋内冲出来,鞋子都没来得及穿,“我叶良虽然只是个拉琴的,但我也绝不能让你糟蹋我的女儿,今日,你若非要带走我的女儿,我定会和你拼个你死我活!”
宋维钧眼中划过一丝狠厉,这叶家班没一个知好歹的,看来是原先对他们太客气了。
清初瞧见两个士兵从背上卸下枪杆,一个枪口瞄准叶师傅,另一个瞄准被扣押住的陆扬,宋维钧冷眼瞧着她,仿佛在说,你要敢说一个不字,我就送他们上西天。
清初拽着他的裤子,抱住他的双腿,“你别开枪,我跟你走。”
宋维钧听了,微笑着扶起清初,亲自用手拂去她脸上的泪水,牵着她的手就要离开,清初跪的时间太长,腿已僵硬麻木,踉跄几步,宋维钧见了,放开清初的手,大手环过清初纤细的腰肢,一个用力,横抱起清初,大步朝门口走去。
后面还传来师父和陆扬的呼喊,清初已经什么都不听清了,所有的一切都被宋维钧挡在了身后,清初无力地靠在宋维钧的胸前,闭上眼睛,闻着他身上淡淡的烟草薄荷香,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求你不要伤害他们。”
“好。”
得到他的保证,清初放心的昏了过去。
清初再醒来时,已经是黄昏时刻,睁开眼睛,不知身在何处,起身,发现身上的衣服被换了,变成一件淡紫色的圆领贴身睡衣,清初刚要下床,宋维钧开门进来,“你醒了,先别动。”
清初定在那里,看着他走过来,宋维钧换了衣服,黑色长裤,白色衬衫和针织马甲,领口处的纽扣开着,露出他的喉结,没有少年的年轻气盛,更多的是成熟稳重,深藏不漏。
他走到清初面前,摸摸她的额头,又给她测了测体温,“可算是退烧了。”
清初问他:“我发烧了吗?”
宋维钧点点头,收起温度表,作出一副劳累的样子,“真够折腾人的!”
清初不理会他话里的揶揄,“那。。。。。。那我的衣服是谁给换的?”
“你说呢?”宋维钧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可清初并不脸红,“那你看见到我脖子上的挂坠了?”
宋维钧这下不说话了,“小丫头!看你这样是好了,跟我下楼。”
清初跟着宋维钧走到楼下,发现不是那日去宋府的屋子,“这是哪啊?”
“城西林苑。”
清初摇摇头,“没听过。”
宋维钧笑道:“你当然没听过,这些地方都是有名望的人家避暑的地方。翠竹,你给清初擦身子时可看见清初脖子上的挂坠了?”
清初听了,才明白替她换洗衣服的不是他,稍稍松了口气。
“回二少,看见了,我放在客厅的桌子上了,我这就给您拿过来。”那叫翠竹的婢女很快就将挂坠拿了过来。
宋维钧接过,看了看,“不过就是个铜钱!”
清初见了,忙抢过来带在脖子上,“这。。。。。。这可是。。。。。。是我娘留给我的信物,我姐姐都没有呢!”
宋维钧见她宝贝的样子觉得好笑,“不过就是个铜钱,瞧你那样子。”
清初不回他,宋维钧又问她,“饿吗?”
清初摸摸瘪瘪的肚子,点点头,“嗯,饿了。”
宋维钧领着她到了餐桌前,烛光闪闪,很有浪漫的味道,宋维钧拉出椅子,绅士地请清初坐下,然后起开一瓶红酒,倒上,清初歪着头看他做这一切,“这是西餐吗?”
宋维钧点点头,坐到清初的对面。
然后指着盘子里的东西又问:“这是牛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