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平志带着妻儿靠近,拱了拱手,便迅速带着妻儿和陌生妇人入座。
大名鼎鼎的魏渊和金锣没有搭理他,这让许二叔松了口气,当个小透明才好。
老阿姨也松口气,当个小透明真好。
。。。。。。。。。。。
这些凉棚中,搭建最豪华的是一座包裹黄绸布的休憩台,棚底摆设着一张张桌案,皇室、宗室成员坐在案边。
在后宫里脑浆子差点打出来的皇后和陈妃也来了,大家言笑晏晏,好像一直都是和睦的姐妹,没有任何龃龉。
四位公主到齐,怀庆坐在首位,裱裱坐在她边上。
皇子中,太子还在禁闭不得出门,其余皇子全来了。
这场斗法,于皇室而言,不仅仅是一场热闹,更关乎朝廷颜面,关乎皇室颜面。
“许七安在哪呢,他怎么没出来,他斗不斗得过秃驴们啊,秃驴打算怎么斗法。。。。。。。”
临安叽叽喳喳的说个没完,水灵灵的桃花眼到处乱看,没看到她的狗奴才,顿时有些泄气。
“悬!”
七皇子摇摇头,“那许七安是个武夫,如何与佛门斗法?再说,以他的微末修为,真能应对?”
三皇子笑着附和:“除非佛门与他比诗词。”
两位公主和众皇子忍不住笑起来。
临安大怒,凶巴巴的扫过兄长和妹妹,骂道:“他输了你们很高兴?要不要本宫给你们每人铸一尊佛像?”
三公主皱眉道:“我们只是说说罢了,临安你这是作甚。”
其余皇子纷纷皱眉。
自打福妃案后,临安脾气就变的暴躁起来,对他们这些兄弟姐妹毫不客气,说话越来越冲。
怀庆淡淡道:“若是道门斗法,自然是谁强谁胜,其他体系亦然。但佛门不同,佛门讲究见悟,讲究佛心,讲究禅机。
“许七安确实只是七品武者,修为比他强的比比皆是,可修为高有什么用?再高能有度厄罗汉高?”
怀庆说话总是让人无言以对,无法反驳。
皇子公主们顿时不说话了。
。。。。。。。。。。。
与宗室凉棚紧邻的位置,首辅王贞文抿了口酒,察觉到女儿的目光一直望向打更人衙门所在的区域。
他皱了皱眉,问道:“慕儿,你在看什么?”
王小姐收回目光,笑容浅浅的回应:“女儿还是第一次见到大名鼎鼎的魏公呢,果然气度不凡。”
说罢,她眼角余光又瞄了一眼某个俊美无俦的小老弟。
“对了,怎么没见陛下。”王小姐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分散父亲的注意力。
王首辅侧头看了看皇棚,笑道:“宫里两位打的热火朝天,陛下嫌烦,不愿意下来。这会儿应该在八卦台俯瞰。”
王小姐“哦”了一声,接着问道:“爹,西域使团本次入京,为的是什么?这番无理由的提出斗法,实在令人费解。”
使团不会说来就来,必定是有目的,而这几天佛门火药味十足的举动,让人意识到这次西域使团入京,来者不善。
“也许和桑泊案有关吧。”王首辅淡淡道。
王小姐皱了皱眉,从父亲的回答中提取到两个信息,一,身为首辅的父亲也不是很清楚。二,桑泊案似乎隐藏着更深的内幕。
刚想追问,王首辅有些不耐烦的摆手:“你一个女儿家,别过问朝堂之事,那一肚子的鬼机灵,以后用在夫婿身上吧。”
王小姐撇撇嘴,不再说话,趁着父亲没在意,她又把目光投向打更人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