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月笑道:“奴婢哪里敢管王妃啊,奴婢这是为您好呢。”我笑道:“我的好姑娘,你就饶我这一回吧,千万别告诉你家王爷,不然他要瞪我的。”紫月笑道:“王妃说什么,谁不知道,王爷最疼的就是你了,才舍不得瞪你呢。”凑巧水溶进来笑道:“紫月有奖,我一个不在,她就给你们惹烦吧,平时什么都能依,就是她做自己不利于自己的时候,你们只管管她,好歹还有我给撑着。”紫月笑道:“王爷你也得了,只要王妃一落泪,我看对的,你都能说是错的呢。”水溶一愣,我听了笑出声来,紫月在旁边抿嘴一笑,然后上前道:“王爷可要恕罪,别怪紫月嘴快了。”水溶愣过后也笑道:“跟了你家主子才几日,嘴就利了,下去吧,快去准备早餐,王爷我可饿了。”紫月笑着出去准备。我笑着起来:“你上朝回来了,今儿怎么回来这么早,不是说平时一向要到中午才完吗?”水溶边褪下官服官帽,边道:“其实今日也没多大的事情,只是例行的报倒销假罢了。”我笑着起身帮他把衣冠收拾了,然后拿出件月白色的锦缎便服给他换上:“今儿没发生什么事情吧?”水溶笑着点了点头道:“倒没什么事?只是那海阳君上折说要去江南,皇兄也准了,让我暂时把他在京中的工作顶了,你也知道迎候君不在,原本这工作由他做的,如今他一去,怕三君的工作都要我做,明儿起怕是没什么闲暇陪你了。”我不在意的一笑道:“难不成我还是要人陪的人吗?你是去做事情的,我支持你还来不及呢。”水溶笑着搂我走到桌前坐下,紫月四人已经把早餐端了上来给我们布置好:“我就知道你凡事都支持我,我才觉得愧疚啊,明明答应和你相守,偏多出许多闲事。”我夹了块千层糕放他碗中才道:“我自是知道你的,这些日子相处我还不知道你的为人吗,只是如今也是非常时期,你我却有一生光阴,等到迎候君和海阳君回来了,你也就轻松了。”然后又问道:“那海阳君去江南的什么地方?”水溶道:“说是打算去杭州。怎么?”我笑道:“随口问问,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自从知道海阳君要去江南,我总有股不详的感觉。”水溶一愣,然后低头蹙眉道:“应该不会有事情的,杭州应该跟你没什么关系。”我点了点头:“可能是我多想了。”于是用完早膳,我回房刺绣,水溶去书房看些折子,处理一些他休假时候发生你的事情。第二日,果然如水溶说的忙了起来,前一日他还能回来陪我用早餐,可这一日起,连晚餐都见他没功夫用。我心疼之余,总是亲自下厨做些点心,然后用温水温着,等他回来用。知道我总是等他回了才休息,因此,第三日开始,晚上总是按时回的,只是总带些东西回房处理。如此过了二十天,一大早水溶又去上朝,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眼皮直跳,总觉得要出事情。果然水溶回来了,神色却显得特别的忧郁。我如往常一般给他换好便服,然后等他开口。他看了我一眼,然后拉着我一直道书房,才开口:“玉儿,你知道海阳君去了哪里吗?”我看着他:“不是说杭州吗?”“苏州,他去了苏州,说本是想去拜祭你的。”水溶皱眉道。我一愣:“结果呢?”水溶苦笑一声:“你死亡的事情原本就是那贾政的夫人传的假消息,何曾有什么灵柩回苏州了,自然是没找到你的坟墓了。”我笑道:“找到找不到真有那么重要吗?”水溶摇了摇头:“不是重要,如今海阳君非要弄清楚你的生死,说明儿一早就要去找贾府的人打探你的消息。”我一愣,然后叹了口气道:“他也太痴了些了,何苦如此。”水溶道:“如今连皇兄对你的消息也感兴趣的很,要海阳君全力去查。”我低着头道:“难道就没了要他们放弃的机会了吗?”水溶叹了口气道:“如今我也不知道,还好他们还不知道你在我这里。”我笑道:“即使知道又如何,我是你的妻子,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难不成他们还来夺不成。”我的话音一摞,水溶笑了起来:“你不说还好,这一说我倒也醒了,你都是我的妻子了,还能怕了他们不成。”和我相视一眼道:“你收留的那些贾家人不会知道你的消息吧?”我淡淡一笑:“一直以来我都不曾出面,就算收留也是用虚竹山庄的名义,若他们查到这上面的了,我只说我是可怜那些人,再说宝玉和凤姐都是你以三妹妹的名义保的,而唯一知道我下落的三妹妹是不会说出去的,所以暂时我是安全的。”水溶听了又叹气道:“如今我真有些怨那宝玉,好好的画你的作什么,如今可好,给你惹麻烦了吧。”我笑道:“有你呢,我才不怕。”水溶温柔的搂我入怀:“还好,让我先遇上了你了。”我看了他一眼笑道:“你这话说什么呢,难不成,若后遇上了你就不会爱上你吗?”水溶看了我一眼道:“我自问一切都好,可我也不得不承认,那海阳君雷傲是个难得人物,你是没见过,若见了你也自会感叹的。”我靠着他道:“我见他又如何。命中注定你是我的龙君,命中注定我是你的玉儿,命中注定水玉必定相溶,何必去想别人呢。”水溶听了我的话动容的看着我:“玉儿,我从不知道我在你心中有这么重要的位置?”我脸红了:“你若没有在我心中有这样的位置,我才不嫁给你呢,你当我嫁你是玩的吗?”水溶托起我的头,轻轻的吻上我的唇,过了好一阵才道:“玉儿,今儿我真的安心了,有你今日的话,就算明儿要我死了也值了。”我瞪了他一眼,忙到:“呸呸,‘大言无忌,大风吹去’,说什么死啊活的,当好玩啊,赌什么咒,发什么誓都是形势罢了,我要你的心以同样的心回报我那才是正理。”水溶笑道:“我失言了,以后定不再犯。”我瞪了他一会才道:“别管他们,你只当自己不知道,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我也不去担心了。”水溶点了点头:“也只能这样,不过谁让你太优秀了,才让雷傲那么高傲的人为一张画儿痴心。”我笑道:“哪是我优秀,只是你们都不曾看旁边的人罢了,改明儿给那雷傲找个合适的海阳君妃,免得他老是做莫名其妙的事情。”水溶摇了摇头道:“怕是难了,美貌如你,灵气如你,这世间能有几人,见了你的容颜不动心的能有几人呢。”我笑道:“我记得你第一次见我可没有什么动心的样子。”水溶笑道:“你又怎知我没动心,我知道当时还不知道你是谁,后来知道了,还不是特意跑到园子去见你呢。”我红了脸:“这话也只能闺中说说,可不能说了出去,免得说你不正经。”水溶笑了起来:“都传了一个我的独占心强的的传言了,何必还在乎别人说我的痴心,何况你这样人,我要不痴心还真成了木石人儿了。”我听了笑了起来道:“叫别人见见你这王爷的样,像话吗?”水溶听了却取笑道:“偏我不在画上,而你却在画上。”“什么画上?紫龙君也说给我听听。”一个沉稳的声音传来。水溶脸色一变,我回头一看,竟是个容貌气质不下水溶的人。“海阳君为何来此?”水溶唤道,让我明白了来人的身份,我一愣,一时间没了反应。雷傲没听见,竟一直看着我:“你,你竟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