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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页(第1页)

她是往后走的,绕了一圈,走到了驾驶室的位置,敲了敲玻璃。腰子打开玻璃窗,听到吴若月说,“要不要上去喝一杯。”他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他想拒绝,却还是说,“好。”停好车,吴若月牵着他的手回家。她打开门,腰子说,“灯在哪啊?”吴若月抱住他的腰,将他拉进来,然后关了门,把他抵在门上。她一米七,腰子一米七八。她微微垫脚,在他耳边说,“在火锅店,我就想这样了。”一口吻了上去。不开灯的房间,窗外的灯光显得格外亮。灯光透进屋内来,隐约可以看见对方脸的轮廓。一明一灭,俱是心动。一吻结束,腰子捂着心口大喘气。他这是被姑娘强吻了?吴若月想继续,腰子却按着她的肩膀。他说,“不准亲。”“为什么,”刚才他不是挺来劲?腰子义正言辞,“只有我的女朋友才能亲。”吴若月心想,老娘都这样了,现在给我说这个?她绕过腰子打开门,整个人都有些累,“你走吧。”腰子后腿一蹬,门又被关上了。他捧着吴若月的脸,“亲了我还让我走?吴若月,占便宜也没有你这样的。”“那你想干嘛?”腰子把人一把抱住,“做我女朋友,随便你怎么亲。”作者有话要说:配角已经占据了恋爱的高地,主角们还在幼儿园牵手过家家(?_?)☆、暴雨孙文文跟许信然回到家,把许信然的t恤一脱。还好,油碟并没有波及到吴若月的裙子。可t恤已经毁了。她问,“小然,你这件衣服在哪里买的?”洗不干净了,干脆再买一件吧。许信然摊在沙发上,“不用。”一件t恤而已,也穿不了两个夏天,毁了就毁了呗。“哦,”孙文文也不坚持,挨着许信然坐下,“要不要再吃点什么?”红色一字肩连衣裙显白,脖子以下流畅的线条全都展示了出来。她坐下时,晃动的裙边扫到了他的右手,痒痒的。还有因为坐下后,裙子上提,露出一截白花花的大腿。许信然想,真是作孽哦。人都是自己害惨了自己的。同住一个屋檐下,看到的都是致命的。例如,洗澡后潮湿的肌肤,不小心露出的腰,沾满水汽的脸,还有不经意的肢体接触,夜半时均匀的呼吸,以及将要破壳而出的心意。这些对他来说,都是害惨了自己的。他不自然地挪开视线,吞咽了一口,“不太想吃……”孙文文拍拍小肚子,最近好像又胖了,“那我也不吃了。”许信然决定保持距离,“今晚我睡客厅。”再那么下去,他怕理性是压不住兽性了。罪魁祸首还问,“为什么呀?”憋了一分钟,许信然才说,“你打呼,我睡不着。”“我没有!我妈说我从来不打呼!”许信然叹气,“陈阿姨说的话,你也信。”孙文文还想说,却被他打断了,“快去洗澡吧,妆都花了。”再这样下去就按捺不住内心的猛兽了。晚上十一点五十九分,孙文文看完剧,正准备去睡觉。这时微信消息提示音响起,她打开一看,是吴若月发来的,腰子的睡脸。还配有文字,“搞定”。孙文文惊呼,“卧槽!”这也太快了吧?吴若月神了,说今晚就今晚,差一分钟也不行。许信然为了不折腾自己,把主卧里的床垫搬到了客厅。他躺在床垫上,双腿并拢,手撑着头部。孙文文觉得,他有种娘气的美。他说,“怎么了?”眼睛一勾,直击心脏。孙文文有点不好,被这个眼神弄得五迷三道的。她缓了缓,才说,“吴若月跟腰子苟且了!这也太快了吧!”许信然纠正她,“苟且这个词不好,应该说今晚他们都成长了。”“不管,总之他们是在一起了!太快了太快了!他们才见过几次?”孙文文说。“两次,”许信然笑她,“你也太古板了吧,现在的年轻人,见一次就能成长一次,见两次就能跟两个人成长一次。”“月月对腰子啊,是见色起意,”孙文文问他,“你也这样么?”“……应该不是,”许信然有些不自然。“是还是不是?”什么应该不是啊。许信然有些恼火,“我母胎单身,知道个球!”孙文文又问他,“你有见色起意的时候么?”话说出口了,连她自己也觉得多余。要是许信然有的话,张思怡也不会倒她一身油了。许信然坐了起来,背靠在沙发上,孙文文的腿搭在那,他一伸手就能碰到。他“啪”地一声拍在她小腿上,“坐好,别晃了。”晃得他心慌慌。孙文文听话地收回腿,又听他继续说,“我也是男人,肯定也有想法。不过这种事,还是要找喜欢的人做。”她换了个位置,坐在了许信然旁边,“我也是这么想的。”“我还挺羡慕月月的,”孙文文继续说,“一有好感就主动出击。”许信然揉了揉她的头发,“我倒是觉得你这样也不错。”要是她跟吴若月一样是肉食系,现在遇到她,说不定她孩子都叫自己叔叔了。“母胎单身哪里好了?”许信然半开玩笑说,“要是我毕业了你还没男朋友,我就当你男朋友吧。”这样的玩笑,即使被拒绝,两人之间也不会尴尬。孙文文,“好。”居然不按套路出牌?许信然惊了,这是孙文文么?她又说,“等你毕业我都二十八了,转眼就三十。我估计我妈得夺命十八催,实在不行,委屈你装一装男朋友,应付应付也是不错的。”“就这样?”这还不如直接拒绝。“对啊,”孙文文又担心,“你太不稳定了,你母胎lo和我的可不一样,说不定明天你就跟我说你有女朋友了……”毕竟脸在那,怎么都不会差的。孙文文手脚一伸,仰头看天花板,“小然。”“嗯?”孙文文想起了许信然十五岁的样子,阳光又臭屁。她说,“要是我再小一点,肯定在初中就追你了。”“……”现在也不晚。自古巴山多夜雨。暴雨从半夜一点左右开始下的,跟瓢泼一样,不断线,噼里啪啦地往下倒。许信然睡得浅,看到雨势越来越大,赶紧收了衣服关了窗。主卧的门紧闭,孙文文真的跟个猪差不多,雷打不动。猪也有猪的可爱,不然这只猪怎么让他疯疯癫癫呢。他醒了过后,这后半夜,却是再怎么也谁不着了。快六点的时候,一声炸雷,孙文文猛地惊醒,一个鲈鱼翻身火速起床,然后又火速去阳台。“卧槽,衣服落一楼了!全部都没了!”许信然说,“我已经收了。”窗外雷声雨声大作,风吹到十七楼呼呼响,连玻璃都在抖动。雨完全没有要停的意思。弄得人睡意全无?孙文文说,“你一直没睡?”“被吵醒了就睡不着了,”话里带着倦意。他缩成一团,要睡不睡得样子,和小时候一个样。孙文文心底有些柔软。她在许信然旁边坐下来,“明天不去学校了?”“嗯,”许信然声音小小的,还带有鼻音,“正式放假了。”“那你可以好好补觉……”许信然忽地翻了个身,头枕在孙文文的大腿上。孙文文也不推开他,拿了一床空调被给他盖上。长大这件事似乎改变了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变。☆、停电接近中午,雨还是没有停的意思。噼里啪啦的,有越下越大的趋势。忽略掉时不时传来的闷雷声,大雨天,和孙文文在家一起看片儿,许信然还是挺高兴的。当然,如果她不看鬼片的话,他会更高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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