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泽徐的行李都是走快递的,她只带常用的东西回来。她收拾东西时,强行将小雨衣塞给孙文文,说是她用不到了,免费赞助为孙文文和小男友许信然。孙文文当然没收!孙文文记得她全部都拿出来了啊!怎么箱子底下还有?“文文,”许信然洗了碗,没看到孙文文,就直接往卧室走。他脚步越来越近,“要不要我帮忙?”帮忙?这东西也不是女生戴的啊!孙文文连忙说,“不用不用!”许信然已经站在门口了,“行李收拾好了?”原来他说的是行李!孙文文的脸蹭地红了个熟透,她盖住行李箱,“都收拾好了!”许信然,“过来吃葡萄。”孙文文,“马上来。”等他走了,孙文文才捂着脸,天呐!她在想什么!孙文文挨着许信然坐下,她脑子还在转刚才那个念头。许信然从孙文文的cd架上挑了一盘蓝光碟,一个日本组合的演唱会。举办的地方是东京巨蛋,许信然看了开场后,他说,“场子真大。”听过两首歌后,他又说,“完美。”孙文文饭的爱豆,都是强者。他的侧脸,线条分明。关灯后,电视的光投在他的脸上,明明灭灭,过分心动。兴许是她看得太过炙热,想不注意都难。许信然端着葡萄问她,“你不吃?”孙文文接过葡萄,吃了起来。却没有再看他。半个小时后,许信然想,差不多该走了。他对孙文文说,“我走了。”许信然走到门后,想了想又说,“这碟,等我下回来看?”孙文文没有反对。许信然松了口气,下次再来,总要有个由头不是么。孙文文问他,“你现在住哪?”“心悦公寓。”“离这也不远啊,”孙文文哒哒哒地跑去找钥匙,是许信然以前用的那把。她说,“给你,随时想过来都可以。”许信然没接,反问她,“孙文文,什么意思。”孙文文不看他,又把钥匙递出去,“外卖吃多了不健康,许叔叔又长期不在家,你想过来吃饭就过来……”许信然还是问,“什么意思。”孙文文垂下手,飞快地看他,又更快低头。她想他过来。但是怎么说呢?许信然搂过她的肩膀,将她整个人往前带,拘在怀里,“你爸知道我对你的心思,怕我长期住这对你图摸不轨,才让我搬走。你现在又把钥匙给我,他怎么想?”他想的是,要来,也要名正言顺地来。还没确定关系,孙文文把钥匙给他,就是名不正言不顺。孙文文,“我爸?”她爸怎么知道?许信然,“叔叔阿姨都知道我喜欢你,阿姨同意,叔叔不同意。”怪不得陈华女士把她的航班都跟许信然说了……他接着说,“钥匙就没必要了。”要来直接来不就行了。许信然拍拍她的头,“我走了。”孙文文圈住他的腰,没放手。扯着他的t恤,许信然被迫弯腰。他还没搞清楚什么状况,孙文文的嘴巴就撞上来了,两人牙齿互撞,都疼得捂住了嘴巴。孙文文想,卧槽,这跟少女漫里不一样啊!许信然想,卧槽,她刚才是想亲我?他一脸懵逼,“你刚才是想亲我?”孙文文捂着嘴,“嗯!”他么的没见过用门牙亲人的!许信然把她堵在墙角,右手撑墙,“占了我的便宜不给个解释?”孙文文抱住他的腰,使了蛮力那种。她窝进他的胸口,“你去自治州的时候,我想着等你回来一定要给你说清楚,我喜欢你。可是去了厦门,看到林泽徐七年的感情都分手了,我又犹豫了。”跟许信然猜的差不多。孙文文抬起头,“但是见面之后,那些犹豫,都散了。”☆、套路一见面,所有预想的防备全部瓦解。孙文文想,大概是真爱了,真的爱上了。许信然胸口起伏,单手挤孙文文的脸,“孙文文,别又给我来撩了就跑那套。”孙文文的脸被挤变形,说话口齿不清黏黏糊糊的,气息黏在许信然的虎口之间,热得发烫。孙文文的手顺着许信然的腰往上,勾住了他的脖子,她说,“我没有。”“没有?”许信然抓住她的手,也不拿下来,就那么握住。他眼睛晦涩不明,不辩情绪,低声说,“你再近一点,我名节不保。”孙文文凑近,歪着头就是一吻,清风拂面般,又轻又快。她说,“我们在一起吧。”等潮水的沙滩,等过一波又一波。沙滩不走,潮水肆意。只要她来,拂过沙滩,哪怕仅仅留下干涸的水渍。背景音刚好唱到,“君を一瞬でも离さない离したくない”。许信然将孙文文拘在怀里,声音又飘又涩,“不准反悔。”孙文文郑重地说,“好。”她又把钥匙给他,“你拿着。”许信然还是不接,现在最重要的是,行使男朋友的权利。他毫不犹豫贴上去。孙文文也鉴赏过许多片子,可关键时候,看片儿的经验全部都没用。能亲上去已经是套用了所有用得上的方法。这些事,还是得实战,光是看片子卵用都没用。她僵着,手、脚、嘴,怎么摆都不对。僵硬得像是冻了三天的牛肉,紧闭牙关。许信然当然也察觉了她的僵硬。他沿着孙文文的t恤下沿,摸进了她衣服里面,伸手轻轻地掐了掐她的腰。孙文文吃痛,微微张嘴。许信然坚持不交换唾液不算吻的原则,趁虚而入。孙文文的腰上,还有他的手,时轻时重的触碰。暧昧与轻浮,跟平常两人之见的氛围完全不同,让孙文文极为陌生。她想,不如挣开,但又忍不住意乱情迷。两相挣扎,她只抓紧了许信然的衣服。许信然放开了她,顺手帮她擦了擦嘴巴,“口水流出来了。”孙文文溺水了,溺在了名叫许信然的小池塘里。七月蒸桑拿,八月吃火锅,所有的燥热都集中在她的脸上,逃也逃不开。许信然搂着她,“我明天再来。”又放开了她,弯腰穿鞋。孙文文也没多想,嘭地扑倒他的背上。她说,“今天就睡这儿吧。”许信然没留意被她扑倒了,身体一歪,两人都跌在地板上。他可不能睡在这,“我不想睡这。”孙文文不乐意了,“我这儿怎么不好了!还委屈你咋地?”许信然无奈,“眼不见心不烦你没听过?”“你才烦呢!”孙文文说,“滚蛋!”孙文文决意要离这个狗比远一点,她起身,却被身后的人一把拉住。只听许信然说,“住这儿,我只想睡你。”之前还好,单相思的时候,大部分时间都在考虑怎么表白、怎样让她喜欢上自己。现在不同了。灵与肉总要一起结合的。但是,他在意孙文文的想法,太快的话,万一她接受不了,就挺得不偿失。孙文文侧身看着许信然,心脏坐上云霄飞车,带着她整个人都开始轻飘飘。她还是没站稳,脚下一软,跌在地板上。许信然赶紧扶着她,搂着人问,“疼不疼?”孙文文伏在他的耳边,糯糯地说,“睡我。”孙文文天生怂货是没有疑问的。不过蛮神奇的是,怂货平时怎么都无所谓,遇到珍视的东西,就越不会轻易放手。许信然握紧了拳头。今天他犹如野外蹦迪三十六回,心情是落落起起起起起,吃完晚饭后完全高能。他从来没想到,会这么快。一个人不抱期待存有妄想,当这个妄想成真时,第一反应,都是懵。他再放开拳头,“孙文文……你想好了么?”“好了,”她回答得干脆、利落,还带着那么一点酷。许信然心口发热,搂着她抱了好一会儿,他才说,“我下去一趟。”“做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