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许殿下!民女……民女……”枝意和捡起地上的信,手举过头顶,面红耳赤道:“民女只是感激当年殿下的好意,所以……所以……”
“不必了!”封知许的声音如同一道雷霆,划破长空,冷冽而又坚决。并没有停下来的打算,径直地掠过枝意和,走出上书房。
生病的枝意和,如同一片枯萎的叶子,无力地蜷缩在床铺的怀抱中。她的面色苍白如初雪,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仿佛连呼吸都变得沉重而艰难。双眼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半闭半合间透露出一丝疲惫与无助。
锦被紧紧地包裹着她的身躯,伴随着她微弱的咳嗽声,玉饴从室外走进来:“姑娘,知许殿下得知您患病,特来探望。”
枝意和惊喜地坐直身体:“真的!?快!为我更衣!咳咳!我要去见他!”
玉团放下药碗,握住枝意和的手臂,劝阻道:“姑娘!您病倒已半月有余,如今身子刚有所好转,还是不要……。”
“别废话!快给我更衣!”枝意和毫不犹豫地挺着病弱的身体下了床榻。
“知许殿下!民女以为……您……”
封知许轻轻地托起了枝意和的手腕,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一股前所未有的柔和:“意和妹妹竟已有数日未至上书房,本殿下今日方知你贵体欠安,之前对你态度漠然,实在愧疚,故而亲至长乐宫,特来探望,意和妹妹可有好转?”
“咳咳!殿下无需介怀,民女,咳咳。”
封知许拍了拍枝意和的后背,掌心传来温暖的抚触,他的声音充满了关切:“如何还见你咳嗽未愈?知予不是命太医令邢太医为你诊治吗,为何对你的病症似乎并无良策?”
“邢太医医术精湛,然而民女体质独特,自幼由外祖父悉心调理,邢太医对民女的身体状况自然不如外祖父熟悉……”枝意和的面颊,因封知许的接触而染上了一抹淡淡的红晕,宛若晚霞轻抚过平静的天际。
“哦~这不简单!知予也真是的,早将你外祖父请入宫中不就好了~”
“太孙殿下已派人请了外祖父进宫了,民女这几日,已是恢复了不少。”
封知许细心地为枝意和斟满了热茶:“如此便好!如此便好~”
枝意和接过茶杯,不经意间与封知许的手指相触,封知许不禁轻呼一声,随即紧紧握住了她的双手:“掌心似冰,如何能称康复?你啊,怎能让人放心!”
枝意和的双手被封知许宽厚的手掌包裹着,脸上的那抹红晕如同被春风吹拂的桃花瓣,从耳根蔓延至整个脸庞,直至连那最细腻的毛孔也染上了绯红的色彩。
封知许目光中充满了探究之意,他感慨道:“哎!对了!素来也不见你和知予说过几句话,没成想,你患病之际,倒是把知予给着急坏了,不惜忤逆太子妃,执意要来长乐宫看望你呢!”
枝意和慌忙辩解:“知许殿下莫要误会!民女与太孙殿下不过泛泛之交!民女病中,一直处于高烧昏迷之中,不知太孙殿下……”
封知许轻轻一笑,安慰道:“哎呀,你看你,我不过是一时好奇问问而已,你不必如此紧张。”
枝意和紧紧咬住嘴唇,默默看着他,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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