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非常想阻止这两个好奇心爆炸的女人,可是,仅凭我一人之力实在是无能为力。
于是,我在满脸黑线中来到了怡湖北岸的租船处。
怡湖大小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刚好是隔着特有的雾气看不到湖心的大小,这湖算是环境干净的,常常有水鸟落脚。
但凡有点名气的湖,除了某些污染到不适合居住的或者环境高危的,游览船可谓必不可少,怡湖也不例外。不过,由于三林这地方的特殊性,游客实在数量有限,搞这游览船的也就那么寥寥数人,船也都是手划的便宜货,连遮阳棚子都没有,要找个熟人,并不是什么费时的事。
应该是这样的。
“嗯?奇怪,没有他啊。”田大姐扫了一眼那几个没事干聚在一起打牌的船工,有些不解,“他明明说天天都在。。。。。。”
“啊,说不定人家有事吧。我看要不还是下次再。。。。。。”我见缝插针地灌输退堂鼓理念,然而,某人显然不会让我得逞。
“诶,几位师傅,打搅了,那个,你们知不知道这个人?”那女人果然在我话没说完的时候就上前开始询问了。她打断打牌到兴头上的几个人,并把照片给他们看。
“啊?”被打断的数人明显很不高兴,不过由于那女人手中同时攥着一张百元大钞,众人顿时热情了不少。其中离得最近那个看了眼照片就说:“哦,知道,老赵头嘛,就赵安邦,他刚好带人去游湖了。真是让他走了狗屎运了,前段时间刚出了那种事还有人敢出游。”
“那种事?”那女人刻意晃了晃钞票,那些人的目光不由跟着动了起来。
“这两天大伙都被那什么狐妖噬婴的破事唬住了,更早点的这事倒没人在意了。”先前说话的船工继续说,“就是所谓的水鬼嘛。七月份,八月份,九月份,连续有人淹死。”
水鬼?连续有人淹死?虽然我一直不怎么想掺和,可听到这还是不得不上了点心。
“最早是七月八号吧,我印象挺深的,那天有个打扮蛮文雅的年轻女娃来湖边拍照,后来还专门叫船到湖中心拍。结果,当时出船的两个人,只回来一个划船的,就喊着:‘有人落水了!’就这么回来了。后来我们赶紧报了警,也都去找了,那出湖的女娃愣是就这么没了。警察为这专门把我们全叫去,那一通查,就差把我们祖宗十八代都从坟里扒出来了,也没查出什么所以然,那年轻人就这么彻底失踪了。后来带着这女娃出湖的那个老胡就疯了,精神不正常了。”
“然后是八月,也一样,这回是个男的,也是年轻人,好像是来调查七月那女娃的事情的,老胡那事搞得我们都有点胆怂,只敢带人在湖边转转,可那年轻人出高价让我们去湖心,当时有个小刘就动心了,结果,呵,也成了那样。”
“最后是九月,这回是个和前两个人没什么关系的,好像是哪的什么记者,也不知哪听来说湖里有鬼,专门来做专访的,本来连续两次这种事,再怎么说也不该带人去湖心了,偏偏就有人不信邪,老何,他女儿急着要学费,当时他就没忍住,高价答应了,唉,结果这回是两人都没了。警察这下彻底坐不住了,想成立专案组搞这事,结果,呵,你们也知道什么事,专案组刚成立没多久,事情没办几件就转向查婴儿的事情了。”
“再然后,就刚刚,不到半小时,那老赵不怕死,一千,跟一个戴个墨镜的人出去了。”
这人说这些的时候,脸上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好像事不关己似的。硬要说起来,确实和他没什么关系,他这种处境的人我还算理解,养活自己都来不及,哪有空替人家多操心,最多就是人家还在的时候不坑人,这就已经算好人了。
总之,这一串事情还真有点瘆人,说起来七八月的时候也确实被关注过,不过现在的人注意力容易散,没人注意了也可以理解。
“嗯,谢谢了。”那女人听完面无表情地道了声谢,然后就这么攥着照片和钱走回我们身边,完全无视身后那些船工发绿的脸色。我对此只想说,这么套路以后被当街砍死都活该。
“情况是这样。”那女人说。
“那赵安邦出湖不是很危险?”田大姐担心起来,说实话,听完刚刚的那些事是个人都会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