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隐藏两人的行踪好暗中做些手脚,从那客栈结算清楚,便当做人已经离去,与白家包括那内鬼也断了行踪。但既然邱灵赋与花雨叶关系已被知晓,要是此时与花雨叶接触,不仅会被重新盯上,还可能给花雨叶来此的弟子招致灾祸。
由此看来,借&ldo;假饭酒老儿&rdo;之口传达些消息倒是个好法子。
&ldo;无论孔雀滨是不是这背后的主儿,这假冒的没被找上,那便一定早便核实了这确实是个冒牌的。&rdo;这么一副糟老头子的模样里透出一股子自信的机灵气,实在是让人觉得别扭。
阿魄却没又任何异样,只是默契接下了话:&ldo;那么这假冒的假饭酒老儿招摇过市,怕也是没人会盯上了。本来还想着用饭酒老儿的身份去做事,还得小心为上,现在却是顺水推舟,方便多了。&rdo;
邱灵赋这设计起对策来胆肥心又细,在淮安时捉弄起邻里,便是花样百出,让邻里拿着没招,吃尽苦头。在江湖里有着阿魄这么一高手做后盾,更是想着办法胡作非为。
阿魄提点了一句:&ldo;但这说起话来还得小心,你要与花雨叶传达的,说得透彻便败露,说不明白便无用。&rdo;
&ldo;要是败露了,你就替我挡剑。要是无用,你就为我走险。&rdo;邱灵赋命令得无耻,&ldo;否则,沈骁&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rdo;
&ldo;都依你。&rdo;阿魄在那饭酒老儿的胡子上扯了一扯,&ldo;饭酒老儿说话,还是挑些好话来说。&rdo;
第19章煽风(八)
衣服上挂着邋里邋遢地挂着各种狗牙铜钱串,花白头发上编着小辫,走在街上自然是谁人都要多看一眼。只是不是谁都知道饭酒老儿,又是大清早的,这一路过去虽招摇却也没惹起什么是非。
阿魄也简单乔装打扮了一番,不远不近地跟着,竹帽下明亮的双眼往周围观察,除了看着这一路茶楼酒馆里说书的来得格外早,却也没发现什么异样。
走到某处热闹的街口,这时不远处一熟悉的身影却引起了阿魄的注意‐‐那神色慌张,匆匆往当铺里赶的,不是桂仁是谁?
前边邱灵赋的步子也停了下来,往那当铺旁的一间馄饨摊一坐,口中叫着来一份,但那眼睛却往阿魄这边看了一眼。
眼神中轻蔑着,明摆着告诉阿魄,阿魄想要停下来是在自己意料之中。
阿魄对他一笑,便也坐到那馄饨摊子旁,好听那当铺之中的动静。
&ldo;&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这玩意儿色泽暗又不通透,也就十两银子的小东西。&rdo;这是那当铺老板的声音。
&ldo;我说李老板,你也识识货,我这可是绝对的好玉,你不能看着我急用钱,就要炸我,我可是你这的常客。&rdo;这桂仁话里是急了。
&ldo;爱当不当,我可不求你。&rdo;来这的人有多少个不是穷途末路,这李老板可不吃这一套。
两人话里拉扯了一番,那桂仁还是妥协了,把那东西十二两银子当了。
阿魄在外边听着两人说话,这当的似乎是一只玉镯。阿魄认得,这玉镯可是桂仁随身携带的那一个。
桂仁曾对哪个白家人都说过,那玉镯是当年十多岁正年少时准备的,本想要送给他爱慕六年的三师姐的,没想到后来突遭变故。
白家灭门前这感情是藏着掖着,青涩单纯羞于流露;三师姐倒在血泊之后,这些年桂仁就常摸着那玉镯,把这段感情拿出来说给他们几个,或说给一起喝酒的狐朋狗友,有时还说给萍水相逢的路人。
这其中饱受其害的要数一向安静的穆融,因为穆融在这些人中看着更像是倾听者,这桂仁便一遍一遍不厌其烦,说得穆融耳朵都要长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