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怀疑她,那就将他们打到服。新月站起身,望着面面相觑的两人说:“你们是休息一下呢?还是现在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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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寒竹和吴伟疑惑地对视,吴伟有些轻蔑的站出来说:“我一个就够了……”
此刻山谷雪堆边缘积成的山坡中钻出三个身影,正是奔逃出雪崩的新河三人。
“恩佐,没受伤吧?”杰克护着身旁的恩佐,当暴雪掩埋下来后,他就挡在恩佐背后。恩佐是感知能力的类人,并不具备自愈能力,所以每次有危险作为哥哥的杰克总是会护着他。
“没事。”恩佐拍拍身上的雪,缓口气,总算是逃出来。他的能力很奇特,并不是环境感知,而是格斗分析和磁场共鸣,再加上十分敏锐的听力。
这也就导致了他和杰克完美的配合,一位分析战术找出致命一击的点,一位直接了当的进攻和拖延时间。
“还不错,能跟上我。”新河虽然是在夸赞他们,但语气却冰冷的像轻蔑,两人无奈的望着他,自然已经习惯了他说话的方式,从新河找到他们就一直是这样。
开始,两人其实并不想同新河绑定,但同他打了一架后强行被锁上新河的战车。
新河是纯肉身战斗攻击型的类人,能抗伤,自愈快,再加上他的格斗技巧和肉体强度,没有破绽,硬生生的将两人默契的配合打散。简而言之,和新河对打,你打他不疼,你可能会打倒他,但不会打败他,但一旦他找到机会就能将你打的起不来。
这也是恩佐同意同他组队的原因,新河是他最强大的前排。
“先离开这吧,找个高点的地方,小心二次雪崩。”恩佐提议。
“好,先等一个月。看看这地方有什么变化。”新河回应,如果只是在这样平静能够忍受的环境下让他们活下去,那新野就不是新野了。一定还有他们不知道的事情,存在这平静的冰雪之下。
☆、三月
转眼青木离开已经半年多,距离新野的拜访也过去三个月。春花打理好银发,穿上身老旧粉红色的樱花和服,提着一个小箱子缓缓朝后山梅花林走去。
梅花谢了,长出鲜嫩柔软的绿叶,樱花却在这时开的繁盛。七颗樱花树繁盛的开着,最外围的那棵最小,是春花半个月前叫人移栽过来的。如今正开着花随着风过,便洒了一地花瓣。
她轻手轻脚的跪下,行着祭拜礼,磕头,祈福,生怕惊扰的他们。
她将箱子打开,里面是七瓶樱花酒,和一把小铲子,春花从最老的树前挖出个小洞,里面有个占满泥土的瓶子,依稀能看清那是个粉红色的酒。
这一瓶是给父亲的,她取出旧酒又将新酒放入,埋好。依次的郑重将酒埋好,安乐,吉尔,秦平,许川,还有最新的那棵代表着新明的樱花树,里面没有旧酒。
做完这一切她擦擦汗,坐在安乐的树下,沉默的呆着。这就是她缅怀过去的方式,怀念也好,悲伤也好,埋入土壤酿作陈酒,来年细细品尝。
只当做是和故人共饮一杯,用沉默替代言语,用甘甜漫过苦涩。
做完这一切,她回到福利院中,将酒瓶洗净,衣服叠好,放入衣柜底层,不轻易拿起。认认真真的过好现在的每天。
江泽仍旧沉睡,微弱的呼吸时刻让人觉得下一秒,他就会彻底沉寂,但偏偏一口气吊着不肯放松,在坚持着什么,在执着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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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界却变得暴躁惶恐。
原本停滞缓慢蔓延的冰变病毒不知为何在十一年后再次爆发,有人仿若经黄粱一梦,一夜醒来六亲不认,成为冰人,无论家人如何哭喊如何言说都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