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这么说高大人没事?&rdo;&ldo;没事。吃一顿,睡一觉,就好。&rdo;&ldo;那个医术不错的好心人呢?没走?&rdo;莫涯问。&ldo;暂时走不了,安排他暂住含清院。&rdo;&ldo;为何?&rdo;&ldo;名医说高大人用的是他家祖传的药,不外传的。所以,要等高大人痊愈了再走。&rdo;全是瞎话。莫涯隐住笑,只道我去会会那医术不错的人。说完,丢下碎嘴的太监,一个人快步穿过贼长的游廊,向西面跑去。含清院处地偏静,却不是挺大,莫涯很快见到了那人。那人背对莫涯,洗白的棉袄,居然不是僧袍袈裟。往日随意的束发,今朝被挑高绑成马尾,有点像道士手里拂尘,宽大的衣袖偶尔冷风鼓动。带点脱俗的意味。而身材轮廓亦属清逸,淡然地融进这片雪白天地间,就好似一张洁净的宣纸被无意滴落了点极浅的墨,确实存在,并不突兀,且非常‐‐自然。果然是那绪。莫涯眯起眼,蹲地,手捧起一握冰雪,捏出个雪球扔那绪,同时吼道:&ldo;大师怎么来了?&rdo;迟钝那绪果真中招,他转过身,对莫涯道:&ldo;不放心,所以施点法术打听到你近况,于是来了。&rdo;&ldo;你欺君?&rdo;&ldo;主意是高大人出的,贫僧只是适当地提醒了他我会治病的本事。&rdo;&ldo;全是高大人编的?&rdo;那绪想想:&ldo;小僧不才润色了些修辞。&rdo;莫涯仍旧蹲着,侧昂起头:&ldo;不说这个了。我与你翻老账。&rdo;&ldo;什么帐?&rdo;那绪反应不过来。&ldo;大师啊,去纳色谷三天的路程,你却走了那么久,总不见还,这是为何?&rdo;&ldo;白泽坦言,开门的口诀在先师抄录的《心经》里,一共七本。只是,先师当年几乎将经书都赠了有缘人。贫僧记得有经的几位檀越,正好住在与纳色谷不远处,反正出来了,不如顺路去借下。&rdo;&ldo;真的那么简单?&rdo;&ldo;是。&rdo;&ldo;不对,你在逃避。&rdo;莫涯缓缓站起,叹气,&ldo;你故意避开我,和尚,你果然是爱上我了。&rdo;没等那绪回话,莫涯已经向他走去,边走边开始脱衣服。&ldo;你在做什么?&rdo;天很冷啊!&ldo;脱光。&rdo;冰雪天地,走到那绪近前,莫涯已然脱得精光。&ldo;天很冷。&rdo;那绪不满地拢起眉。莫涯没吭声,只一把松开那绪的腰带,只是松开,却不是解下。随后,他蹲下身,慢慢从那绪的袍底钻了进去。如此冰冷的一个人,与那绪紧贴。松垮的腰带完好圈住他们两个,结结实实。天寒地冻,与子同袍。那绪叹气,体贴张开手,环住莫涯。怀里莫涯真的不暖和。就知道那绪会心软,这个和尚实在太有趣了。莫涯笑了一声,将脸凑过去蹭那绪的耳朵。两只手更不安分,用力地撕开袍里的底服,衣衫撕裂。莫涯笑意更深三分:&ldo;谁说只有受的衣服好扯。&rdo;不久,赤体相贴了。那绪低眉。彼此鼻尖点触鼻尖,莫涯闭上眼,口里伸出一点点舌尖,去舔那绪。舔上那绪唇后,莫涯嘴角微翘,伸手霸住他,使自己更加贴近,不让那人轻易退开。&ldo;很想我吧?&rdo;莫涯睁开眼。四目相对,对峙了很久。那绪终于吻住莫涯。两人口对口开始辗转吮吸,口舌纠缠。莫涯的手悄悄下移,把自己已然高高抬头的分身,与那绪的并列在一起。&ldo;大师,你积极点嘛,给点饿虎扑食的效果。&rdo;莫涯双手搓弄,钻木取火的方式。恶毒地摩擦,越来越张狂。雪园,清冷。霏霏雪雾伏在两人身上,隐隐弥漫着一股不寻常的燥热。渐渐地,彼此的气息都开始粗重。硬碰硬了。掌间,两根都是。不知谁开了头。唇舌间大口大口地舔吸,都如饿傻的婴儿,拼命使出吃奶的劲头。情欲让眸开始深沉,逐步没了焦距,神情开始恍惚迷茫。眼里只留彼此的影,没有道理,只见深深痴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