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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力小说网>乾隆皇上的生母是谁 > 第60章(第1页)

第60章(第1页)

&ldo;唐明皇要算情种。&rdo;傅尔丹叹了一声,旋又笑道:&ldo;这是&lso;目莲救母诗&rso;!&rdo;刘康原本懒懒的,此时不免也鼓起兴头,指着&ldo;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rdo;笑道:&ldo;林和靖这首咏梅诗,有人曾对东坡说过,也可谓之咏桃花。东坡说&lso;只怕桃花当不起&rso;。据我看,桃花当不起,野蔷蔽似乎近了。&rdo;胡中藻见大家都笑,说道:&ldo;这个说的不对。野蔷蔽是丛生,哪来的&lso;疏影横斜&rso;?&rdo;再看下一个,却是贯休的觅句诗:

尽日觅不得,有时还自来。

1省县交界处,或设石、或栽碑作为标志,俗称&ldo;分界堠子&rdo;。

刘康笑道:&ldo;这是猫儿走失了,寻猫的!&rdo;

众人不禁哄然叫妙,索伦却道:&ldo;也很象是屁。肚子撑胀,想放一个,就是放不出来,有时无缘无故的,一个接一个打响屁。&rdo;众人先一愣,接着轰然一阵大笑。刘康笑得喘气,说道:&ldo;前次和庄友恭说到贾岛的&lso;鸟宿池边树,僧敲月下门&rso;,我说合该是&lso;僧推月下门&rso;。友恭说,夜间谁家不把门上紧?还是敲门的对。我说,你太老实。这是和尚偷情诗,这贼秃和y妇约好了,门是虚掩着的。&rdo;一语未终,已是笑倒了众人。正说笑着,刘康一眼瞥见后院月洞门处有几盏玻璃灯闪闪烁烁出来,料是鄂尔泰来了,便不再言语。众人也都停了说笑,却见那灯火在西侧院闪了一下,从西侧门出去了。

刘康不禁诧异地问身边的鄂易:&ldo;象是鄂中堂送客出去了。他老人家不是病着的么?&rdo;鄂易摇摇头,说道:&ldo;中堂今晚没出来,我不知道见的什么客人。要是见客又送,不是张衡臣就是讷亲。&rdo;

&ldo;是讷中堂。&rdo;胡中藻抚着八字髭须说道,&ldo;后头一个长随,我认得是讷亲府里的。还有个象是个太监。除了几位中堂爷,谁府里还使太监?&rdo;正说着,鄂尔泰清瘦的身影已渐渐走近来,厅里厅外的人们立刻安静下来都到庑廊下躬身迎候。待鄂尔泰进来,湖广巡抚葛丹率先一个千儿打下去,说道:&ldo;学生给老师请安!&rdo;众人也都跟着跪了下去。

&ldo;都起来,起来么。&rdo;鄂尔泰清癯苍白的面孔闪过一丝笑容,&ldo;就为我秉性严肃,怕扫了大家的兴,所以不大陪客。这样我更坐不住。都坐下。我陪着小饮几杯。我走了,你们依旧乐儿。&rdo;说着便径坐了主席。一群门生也都斜签着身子就位。鄂尔泰是个秉性内向深沉的人,众人就有一肚皮的寒暄奉迎,也都憋了回去,只一个挨一个依着官位大小轮流给他敬酒。他却只是一沾唇,一匝儿轮下来,连半杯酒也没喝。倒是敬酒者每人陪了他一大杯。轮到刘康时,鄂尔泰见刘康敬完酒,又双手捧上一张雪涛笺,展开看时,上头写着:

糯米半合,生姜五大片,河水两碗放砂锅内滚二次,加入带须大葱白五七个,煮至米熟,加米醋小半盏,入内调匀乘热吃粥,或只喝粥汤。

鄂尔泰不禁问道:&ldo;这是什么粥?还要加醋?&rdo;

刘康满脸堆笑,说道:&ldo;回老师话,这叫&lso;神仙粥&rso;,以糯米补养为君,葱姜发散为臣,一补一散,又用醋收敛,有病可以祛病,无病可以荣养,学生在淄川赈灾,有一个村都染了时疫,独这一家老小平安,问了问才知道他们每天都吃一顿这种神仙粥。看来老师也是气虚体弱,常用这个粥,一定能免疫‐‐那家的老爷子八十多岁了还能担柴打水呢!&rdo;

&ldo;晤,好!&rdo;鄂尔泰笑着将药膳方子交给身边的家人,&ldo;这个单子没有那些个参茸蓍之类的补剂,我秉赋薄,也受不了那个补。倒是试试这神仙粥,说不定就对了脾胃。&rdo;说着起身来举杯,又道:&ldo;都在外头辛苦一年了。就是位在北京,平日各人忙各人的,也难得一见。今儿聚到一处很高兴,请干了这一杯!&rdo;于是众人都起立举杯,说声&ldo;为老师上寿&rdo;这次连鄂尔泰在内,也都杯杯见底。鄂尔泰青白的面孔泛上一丝血色,夹了一口粉丝慢慢咽了,又道:&ldo;先帝爷在时,最厌恶的就是门生科甲朋党营私。当今皇上以宽为政,讲究上下熙和,其实就宗旨而言,也和先帝一样。你们都还年轻,各自职分不同,却都在外独当一面。要时时记着自己是朝廷的臣子。如果老想着谁是哪一门,谁是哪一派的,就是差事办好了,你也算不得纯臣。鄂善这次出差,赈灾、办粮、协调盐运,都很出色,皇上已经降旨表彰;卢焯修尖山坝,把铺盖都搬到工地上,累得写来的信,字都歪歪斜斜的。我很疼这些学生,一人给他们送去一斤老山参。因为他们给我脸上长光!你们要真为老师,劝你们不要每天叽叽哝哝地想升迁,想调转优差,坐谈立议终日言不及义,这样的人,就是我的学生,我也不荐。踏实勤谨办差。给地方百姓留下好口碑的,不是我的学生我也保荐!&rdo;这群学生早就知道鄂尔泰必有这番训诫,一个个俯首帖耳静听,纷纷都说老师议论深刻至公无私。葛丹是鄂尔泰最得意的高足,自然以他为主发言,他语调深沉,似乎不胜感慨。&ldo;我做官二十多年了,每次进京听老师一番议论,都有新得。我看老师别的也没有出奇的,只是遵循孔孟之道,事事循情执理,半点也不苟且。我是老师一力推荐出去的,先当道员,老师弹劾我入库银两成色不均,又降成知府。当布政使时,又因不小心选了个赃官当县令,我又受老师弹劾,降二级调任。算来如今做到这么大官,受处分、降调有六次之多。当时也不免觉得委屈,如今回想起来,老师却是毫无门户之见。我替朝廷卖力办差,有升有赏,我办砸了差使,有降有罚。象老师这样的人品,这样的大臣风度,怎么能不叫人宾服?&rdo;

葛丹不愧是个宦海老手,一番话说得有抑有扬近情近理,老师的栽培苦心,自己对老师的心悦诚服,都在这似吞似吐、如诉如倾的言谈中表露无遗,又丝毫不显奉迎拍马痕迹。刘康想到自己上午在刑部衙门拙劣出丑,真的对此人佩服到了极点。刘康怔怔地沉思着。鄂尔泰已经过来,拍拍他的肩头道:&ldo;你跟我来一趟‐‐大家照旧吃酒耍子,只不要过量,不要弄得烂醉如泥,也不成体统。&rdo;说罢一径去了,刘康只好忐忑不安地跟着。

&ldo;刘康,今天去了刑部?&rdo;鄂尔泰进到书房,坐下后开门见山就问:&ldo;听说你丢了人?&rdo;他的声音和他的脸色一样,枯燥得象刚劈开的干柴,多少带着疲倦的眼睛盯着刘康问道。刘康腾地脸红到脖子根,在鄂尔泰的逼视下羞得无地自容,只呐呐低头说了声&ldo;是&rdo;,别的话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鄂尔泰冷冷一笑,说道:&ldo;大约你在想,我的耳目好灵通。其实我压根从不打听这些事。方才我送的客,你知道是谁?是讷亲中堂陪着当今来看我。这个话是讷亲说的。&rdo;

刘康仿佛一下子被猛地抽干了血,脸白得象窗户纸,抬起头惊恐地看了鄂尔泰一眼,说道:&ldo;平陆一案真的不是我手里审的,实在是学生瞎了眼,代人受过。老师明鉴,我在外头办事不容易,同僚们面子不能不顾。谁想就吃了这么大亏!&rdo;鄂尔泰格格一笑,说道:&ldo;我已经替你在皇上跟前解说了。皇上还是信得及你。傅恒从山东回来时,也在皇上跟前说过你好话。不然,你这回就不得了。至少&lso;卑鄙无耻&rso;四字考语你稳稳当当承受了。&rdo;刘康小心翼翼地问道:&ldo;皇上怎么说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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