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村措辞委婉的把日暮所说的转述给悠真听。
悠真脸色煞白,奋力甩开了志村的手,眼泪顷刻间就夺眶而出:“我没有!他胡说!”
“悠真,我、我只是问问,没别的意思……”
“你不信我!仙道、小卷毛和北山都不信我……连你也不信我……”悠真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哭腔,用湿漉漉的眼神望着志村,“所以你认为丞哥说的都是真的?”
“不是,我只是觉得……”志村舔了下干燥的嘴唇,痛苦的感觉蔓延上来。
悠真一头扎进了志村的怀里,环抱住他的腰,泣不成声地说:“你信我。”
志村没再继续说下去,对悠真的偏执早已根植在他的心底,不可能拔除的。
悠真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仿佛受到了天大的委屈:“……志村,你为什么不信我?”
志村感觉胸膛被源源不断的热泪灼伤,脸上闪过愧色,纷杂的心绪变成了无措和心疼,他局促地说道:“好了,不哭了。我相信你,我不问了。”
悠真边哭边说:“他们不信我没关系,他们怎么看我也不重要……志村,我只在意你的想法。”
在悠真面前,志村犹如巴甫洛夫的狗,只要铃铛一摇响,已经形成条件反射的他便会立马乖乖妥协。
于是志村醒豁过来。他怎么能因为日暮的三言两句就有所动摇呢?
志村的心脏骤然收紧,百般自责为什么要怀疑悠真。
他抬起手轻抚悠真的后背,满怀内疚的一遍遍低声道歉,直到悠真停止了哭泣。
悠真稍稍拉开与志村的距离,擦掉脸颊上的眼泪。
若是志村再细心一点,不难发现悠真虽然眼中有泪,但并无任何悲伤的神色。他揉红了眼睛,成功掩盖掉了眼底的那抹阴翳。
悠真重新攥住志村的手指,捏得紧紧的:“志村,没有下次了,可以吗?你知不知道刚才那些话,我听了很难过。”
“同样的错,我不会再犯了。”志村把悠真拥进怀里,隔着信息素隔离贴,在他后颈上虔诚地亲了一下,“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别难过了。”
悠真的脸贴着志村的胸膛,听着他慌乱的心跳,唇角勾起微小而冰冷的弧度。
周围一片岑寂,只有夜风吹动树叶的簌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