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这回儿换成我脸红了。我扯了扯被子,说:“别馨儿馨儿的叫个没完没了,我都让你叫成油炸食品了。”逸清问:“什么是油炸食品?”我解释道:“就是过了油,变得十分酥脆的东西。一咬,嘎嘣嘎嘣脆。”逸清干脆脱了鞋子,也爬上床,一手把玩着我的手指,说:“馨儿,你也实在是太调皮了。记得你离开‘猎日堡’的那天,我差点儿急疯了。真怕司韶出尔反尔,对你出手。要知道,‘血毒寨’寨主,可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我还记得,当我们赶到你的房间里,发现你那张留言的时候,郁大哥当时就变了脸。”我好奇地问:“然后呢?”逸清笑道:“然后啊,桌子就碎了。”我吞了吞口水,这个男人怎么总喜欢拍碎东西啊?简直就是破坏公物的典型嘛!逸清接着道:“当我和大哥看到信上的留言,真是觉得又好气,又好笑。气你不辞而别,不顾我们的感受;笑你异想天开。江湖,哪里是那么容易闯荡的?”我白了他一眼,真能笑话人,笑傻你就好了!江湖不好闯荡,我往服务型行业发展,还不成吗?逸清不理我的白眼,继续说着:“我们知道你被司韶带走了,虽然知道你们关系不错,应无大碍,但还是十分担心。我们开始秘密寻找你,怕太过张扬返而至你于危险之中。”我臭屁道:“江湖不就是那么回事儿吗?你看看我,出来得瑟一圈,不也混了个‘天下无双.死亡之约(三)坐到船头,望着一江碧水,我的心情变得出奇的宁静。清风吹拂起发丝,亲吻着脸夹。午后的阳光暖洋洋的,照在身上,让人舒畅。碧绿的河水中,偶尔有一群鱼儿游过,端得是惬意非凡。言诗不说话,我也不想破坏这种宁静和雅致。昨日一天,我都不知道承载了多少次激烈的欢爱。难得今天下午逃出来,可以享受一下一个人的悠哉生活,一定要珍惜啊。哎……话说,我和真正的青楼女子之间的最大分别,应该就是——我不要钱!想来想去,我都觉得自己有点儿吃亏。虽然我喜欢那三只恶狼,但也不能任由他们这样肆无忌惮地折腾啊。等以后我将家事理顺了,也得弄个规矩出来。嘿嘿……思及此,我忍不住咧嘴傻笑起来。nnd!我终于有自己的美男后宫了!虽然郁森还没有摆平,但……我相信,有志者事竟成!嗷嗷……为了美男,有人倒搭都愿意。想来,我用心良苦编织一些谎言,还是十分值得的。船儿顺风飘流,不觉间已经看不清来时的岸边。言诗这个女人,终于开启金口了。她张口就直扑主题,问:“你能离开逸公子吗?”呦,瞧她说话的那个语气,就仿佛我是个多么不光彩的第三者!既然她这么说话,我也就不客气了,直接回了句,“是他离不开我。”言诗被我气白了脸。过了片刻,她却笑道::“逸公子风流多情,我劝你好自为之。逸公子曾答应纳我为妾,接我出青楼。到那日,你我便以姐妹相称了。”我心中微微一震,但面上却不动分毫,笑嘻嘻地说:“是嘛?风倒是没和我说过这些。不过呢,你如果乖乖的,我倒是可以考虑,让风纳你做妾。”言诗冷哼一声,“你凭什么同意?又凭什么不同意?”我耸肩,“我啊,我也不知道自己凭什么。只不过,风说了,我是正妻,那我就要有正其妻的气度,怎么可以和一个‘预备妾’计较呢?哎……当人家的小妾不容易啊,我们躺着,你要站着;我们喝水,你要伺候着。我听说啊,有些不得宠的小妾,还不如一个烧火丫头呢。我这个人呢,还天生善嫉,看不得漂亮的女人在我面前晃悠。时不时给你穿个小鞋,再寻个错,打你一顿板子,你也要受着!”言诗一拍小桌,喝道:“你!你不要欺人太甚!”我眯眼一笑,不搭话。其实,我心里气得要死!死逸风,竟然答应娶言诗?!你小子是想死还是不想活了?!如果你娶了言诗,我们这一家子算是热闹了!我有三个相公,你他妈还占了俩媳妇!逸清和郁森再和你学习一番,也弄会几个小妾。我是不是都得包容啊?!言诗深吸一口气,再次笑道:“你也是青楼出身,‘风清居’在黑白两道上,都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逸公子是不可能娶你为正妻的。你不要在白日做梦,耽误青春。”我直视着她的眼睛,说:“言诗,你说得对,他不肯娶我为正妻。”眼见着言诗目露得意之色,我话锋一转,扔出一个炸弹,“是我娶逸风和逸清两位居主,为男侍!”言诗没有栽倒在地,也没有一脸惶恐,而是十分平静地看着我,冷笑道:“你的玩笑一点儿也不好笑。”我摊开双手,“花魁大赛上,你应该看得出那三个男人对我态度。至于这其中的可信成分,你就自己分析吧。”言诗的脸渐渐变得发白、发青,她抬起手,指着我,颤声道:“你个婊子!”嘶……她竟然骂人?!!我诧异道:“你是不是总被别人这么指着骂,所以到我这里来过瘾了?”言诗怒极,一巴掌掴来。我轻易地躲开,并回赠了她一巴掌,“就你那柔弱的小体格,劝你别和我动手。想当初,老娘掐架斗狠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个男人的身下装可怜呢。”我这话说得够狠、够毒,言诗的身体都被气得颤抖了。我站起身,打个哈气,对船家说:“船家,麻烦你把船撑回去吧。”言诗突然发难,像只被点着尾巴的毛驴,某足劲儿向我撞来!我毫无设防,被她撞倒在床边,差一点儿就跌入水中。我大怒,从船上爬起来,就要去教训言诗。不想,那船夫突然发难,一船桨将我拍入河水中。我在水中扑腾着,大喊:“救命啊!救命!”虽然我会游泳,但只能游个二三百米。这条河这么长,我想凭借自己的力量游回岸边,那是绝对不可能的。言诗站在船上,脸冷得有些恐怖。她不但没有一丝惊慌失措,反而冲着我笑了。那笑,实在诡异。我在水中扑腾着,想爬上船,却被那船夫再次用船桨拍打。我痛得呲牙咧嘴,连灌了好几口水。船夫走到言诗身边,拦住她的腰,调笑道:“这回我可是帮了你大忙,你要怎么谢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