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不准谷羽是否愿意我去见华羲,这么久以来,我并没有主动再多问,偶有提及,也是把话题放在他那句&ldo;还债&rdo;上,不解风情地表示相信他的还债说。
他兴许有些恼,也不跟我讲过去的事情。要不是今天这一趟,我还不知道他们怎么认识,走过怎样的岁月。
&ldo;我……我见了华羲。&rdo;肚里千转百回绕了一通,我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接着,我听到他吐东西的声音。
&ldo;他联系你的?&rdo;他沉声问。
我回答:&ldo;是。&rdo;
&ldo;他威胁你了吗?&rdo;
&ldo;算是有。&rdo;
&ldo;给你钱了没有?&rdo;
&ldo;没来得及。&rdo;
&ldo;那你回去问他要,五百万,一千万,开狠一点儿!&rdo;
&ldo;……&rdo;
玩笑过,我们都沉默了。听筒中都没有动静,好一会儿,我开始着急了,终于听到他的叹气声。他说:&ldo;回家来吧,我真的好饿。&rdo;
&ldo;好,我马上回来。&rdo;我回着话,心里说不出的软,恨不得现在就把他搂紧怀里。
本就预备着给他做饭,家里有很多菜。我两手空空回去,钥匙旋开门,便闻到浓浓的鸡汤香气,偏甜,应该是枸杞红枣没少放。
&ldo;煦哥!&rdo;他的声音从厨房传出来,有点着急。
我急忙过去,见他在和一条鱼搏斗。那鱼可能晕得不彻底,他一上刀收拾,鱼尾巴就激烈地摆动起来。垂死挣扎的力气大得惊人,谷羽很狼狈。
&ldo;我来我来。&rdo;我接过刀,他后退两步撤开。
我回头去看,他眉头紧紧皱成一座小山,眼神严肃又小心。砧板上的鱼有四五斤,要弄死这么一条活物,不习惯的人会心软发怵。
&ldo;你别看了,出去吧,我来弄。&rdo;
&ldo;好吧……&rdo;他吸了一下鼻子,移开目光,脱下围裙挂在我脖子上,又绕到后面给我系上。&ldo;油炸哦。&rdo;
&ldo;好。&rdo;我笑笑,示意他去外面等。
半个小时后,我端上一道油炸菊花鱼,一道鸡汤,一份蔬菜,他则乖乖坐在餐桌前等吃。他食欲很好,很快吃掉小半条鱼,一碗汤,半盘蔬菜。
这样的食粮被徐然看到,是肯定不允许的。我却不舍得阻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