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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想着他便直接问出来了：“怎的不说话？”

长予停下脚步，他也不知怎么了，明明早就知道释殊会入圣地，但现在事情定下了，他每每想起有整整三年见不到释殊，心中总是有些难受，还有些许惊慌。

他想不明白为何，又排解不了，这些情绪一直萦绕心间，心情难免低落。

他道：“师兄，我好像有些舍不得你。”

长予心想，这虽是他的心里话，不是特意为了讨好释殊说的，但释殊听了，总归是会高兴的。这人爱与他斗，此刻听到他这样说，自然会高兴。

但这一次释殊的反应却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释殊听了长予这话，第一反应确实是高兴的，毕竟没人会不喜欢别人惦念着自己，更别说这人还是主角……不，这人是谁都行，唯独不能是主角。

释殊当即皱了眉。

先不说他与主角是宿敌，单说舒长予自己，就决不能对他人产生依恋。在原著中舒长予能走到那个地位，靠的一直都是他自己。

苦难是人生的养料。除去舒长予前期任何一个艰难的瞬间，可能都不会有日后那个在修真界一呼百应的舒长予。

是他的错。释殊叹了口气。

这几日总想着舒长予幼时过得不好，便屡屡对他心软，让舒长予觉得自己可以让他依赖。

殊不知自己的心软只会害了他。

想到原著中那个坚韧不拔、连他都欣赏的舒长予，释殊脸色一冷：“日后不必再来殊灵峰了。”

说完释殊便离开了。

听着这话，长予心头一悸，看着释殊离开的背影，他露出疑惑的神色，不知自己又是哪里惹到了这位大爷。

三日的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便到了释殊入圣地那日。

自己那天放了话，舒长予便再也没来过殊灵峰。

释殊承认，那日离开后，他心里并不好受。他给了舒长予温暖，却又冷不丁抽离，对舒长予何其残忍。

释殊“啧”了一声，不知道自己矫情个什么劲儿。

说到底，自己决心要与舒长予成为宿敌，既是宿敌，又何必将对方看得过重。

况且，若是因为自己的原因，让舒长予走上了一条安逸、不思进取的路，那才是真正害了他。

没想到到了清霄峰，除去众位长老，竟还站着另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