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七拐八绕到了一处早已干涸的河沟,拖着两人进入了河沟旁两米高的排污管道,
向前又走了一段距离,越发开阔了起来,来到一道用一堆废旧木板铁皮打造的大门前,拉了下门前横拉在地上的一根线,一阵铜铃的清响在管道中传播开去,片刻后有个瞎了一只眼的中年男人过来打开了大门。
走进去豁然开朗,污水管道中竟然还有这样一条隧道,完全可以容纳两辆小车在这样一条隧道并排中开过,
前方隐隐有几点火光闪耀。
司夜白是被痛醒的,自己被绑在一张桌子上,脱得赤条条的,脖子和双手双脚被这群人用粗大的绳索一道一道牢牢捆住,而他醒来的原因是有两人正在锯自己的小腿!
直达脑际的剧痛,一条小腿永远的离开了司夜白,光头男甩着司夜白还在流血的小腿将它抛向了瞎眼男,“先放边上。”
接着手中的木工锯又锯向了司夜白的小臂,
“这小子身手很好,两个城里人在那儿抓了废物娘们顺便下钩子,嘿嘿,没勾到我,倒勾了这样一个细皮嫩肉的肉羊,可这羊浑身带刺,那群傻冒被他干晕一个赶跑了一个,说起跑了的那一个还挺可惜的,跑了的那个比挂着的看上去还要肥一点。”
“哎呀,这样一说是挺可惜的。还好,最好的一只留下了,哈哈哈。”
在司夜白的痛呼声中,司夜白的一条小腿,一条小臂都被这名男子锯断。
路安几次忍不住想要出手,但一想到司夜白储物空间中的细胞修复药剂,还是忍住了。
才进来几小时自己就要介入,那这次任务直接前功尽弃。
这群人没有第一时间杀掉司夜白,也就意味着只要药剂还在,徒弟还有翻盘的可能。
路安已经看清这场杀局翻盘的关键。
司夜白到最后疼得已经再也叫不出声,只剩杀人般通红的目光,紧紧盯着附近几人。
“哟哟哟,这傻小子还不服气,哈哈哈”一名疤脸男子乐了。
“算了,这种傻子吃一个少一个。”瞎眼男开口了,他正在往司夜白被锯断的伤口上方扎绳子止血,并且给锯断的伤口包上洒满盐的破布。“记得以前有种说法,好像是说动物心情越好,杀出的肉越好吃。不是还有什么喝红酒的牛吗?”
“啊。。。。。。是啊。。。。。。那时候的肉是真的好吃。现在难得抓住一个猎物,不但柴,还有股苦味。”光头说。
“那是因为恐惧分泌了啥啥玩意儿,肉质就会变差,所以啊,跟你们说过无数次,别吓他们,这样才好吃。”包扎的瞎眼男子乘机推销起了自己的观点。
边说边对着司夜白露出了笑脸,多年不见阳光,这里的人都变得异常恐怖,牙齿稀疏,失去一只眼睛的右眼黑洞洞的,笑起来比哭还难看:“别怕,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恶心!
司夜白明白,这群人把自己当成了食材,怕自己流血而亡,所以往自己胳膊和大腿处扎上绳子,用盐包住伤口只是为了防止伤口发炎,影响食材口感。
伤口撒盐是何等酷刑,司夜白被剧痛折磨得快要失去意识。
咬住舌尖,要保持清醒,还不能晕。
今天,他们吃自己的四肢,明天就该吃自己的身体了。
什么正确答案呼脸上。。。。。。司夜白在心中痛骂自己。
眼瞎,居然救了食人者!
司夜白越想越恨,目光死死的盯住那个被自己救下的女人。
好恨啊!
那名穿着司夜白外套的女子紧了紧身上的衣服,低下了头,不敢再看司夜白杀人般的眼神。
她的心中没有羞愧,只是单纯害怕而已。
“为了口感,废了留两天再剥,另一头肉羊可以先吃。”光头男说。
“这肉,摸上去很嫩啊。没什么毛病的肉,多久没见着了。上次那个城里跑出来的娇小姐也不过如此吧。”刀疤脸男子凑近摸着司夜白的小腿。
瞎眼男也摸摸司夜白的大腿:“有口福喽。可不能一次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