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o年月日序幕·第五章·人偶假身的陷阱“嗯!?……啊,讨厌……又来了……”
艾拉蒂雅寝宫里的浴室宽广到看不见尽头,难以丈量的空间里,每一块地板和天花板都是用纯白的玉石砌就,上面以名家手法分别用金粉绘出波涛,海兽,繁花以及百鸟的图案。共计六十四只栩栩如生的龙头雕像一刻不停地将温水从万米之外的地底抽来,混上奇珍的花瓣与香精,在这金玉之间灌出一座如梦似幻的湖泊,而如此盛景只为一人享用——湖泊之上,水雾缭绕间,正横倚着一个旖旎的身影,肤胜凝脂,如雪瀑,眼有熔金,至高无上的深渊魔帝,当世最强的魔神,一切财富和珍宝的拥有者,亦是拥有绝美容颜,存在本身就是艺术品的少女,这间浴室只为清洗她一人的身躯而存在。
可违和的是,这具高贵的身躯现在却挂满了虽然华丽奢侈,但确实只会存在于低贱的性奴隶之上的锁链。从脖子上的颈环起始,穿过小巧胸部上的乳环,绕过纤细柔软的腰侧,再从挺翘的臀瓣下伸出,一边连着肛塞,一边勾住阴唇,将尚无人涉足,纯洁无暇的秘密花园强行打开,暴露在外。
而往日喜怒不形于色,无论什么奉承和进贡都只用冰冷眼神打量的魔帝陛下,此刻满脸苦闷,俏眉紧蹙,贝齿咬着红唇,不时漏出几声煽情的喘息,任由身上的淫具玩弄猥亵自己。
“哈啊……可恶……哈啊……快一点……”
但今天不止这些了,这些淫具一反常态,明明平日总是不问时机不问场景地强制让自己高潮,这次却磨磨蹭蹭的始终不给上关键的刺激。艾拉蒂雅苦苦等待不来解放的时刻,终于忍不住伸手抚向乳头和阴蒂,主动地向那里的淫具灌注魔力,一阵激烈的震颤后,欲望终于随着蜜液一同喷出,但艾拉蒂雅两眼失焦地看着浴池被自己染上一层暧昧的粉红,只觉得下身愈加的空虚。大腿内侧的奴隶刻印散着光芒,仿佛已经渴求主人许久。
——想都别想!
这两星期她过的非常苦闷。
身上淫具和淫纹的调教变本加厉,每日从早到晚,无论睡觉还是宴会还是觐见中都可能突然绝顶,时而是被同时刺激着乳头和后庭,时而是不知哪里的肉棒触感突然被折射到身体里面,等休止的时候已经跪坐在走廊里不知道失神多久,或是在露天场所泄了一地水洼了。虽然平日里的积威犹存,即使感到疑惑也无人敢于询问,但身体却已经随着调教不可避免地变得敏感,到现在只是碰到热水都会起反应。
但那些都到今天为止了!
艾拉蒂雅霍然从浴池里站起,甩干身上的水分,来到走廊。如今女仆和侍从都早被驱离,寝宫里只有自动运行的魔像和没有人智的幽魂,她也就懒得换上衣物,赤身裸体地行经走廊,步过花园,再顺着巨大的螺旋阶梯拾级向下,一路上金链哗啦作响,映在镜面般的大理石砖上,显得绮丽又淫糜。
她一直顺着螺旋阶梯走到最底层,在一座高逾十米的秘银大门前停下脚步,打个响指,上面被咒印锁死的回旋式插栓便依次复位,秘银大门在一阵轰鸣中打开。门后是另一座大门,上面的咒印和插栓与前一座比一般无二,只是更大更厚。
如此一连经过三道大门后,终于潮汐般的魔力迎面扑来,还夹杂有神秘莫测的权能与神力。
艾拉蒂雅来到了自己的宝物库。
公正地说,艾拉蒂雅并不是一个好的收藏者,她不会精挑细选,也不会考究历史与美学,仅仅是把战利品中觉得有用的东西往仓库里一丢,然后就多半再也不会有看它们第二眼的机会,但靠着战利品足够多,也积攒起了极其可观的质与量。艾拉蒂雅走过魔法道具堆成的垃圾山,随手将脚边忘了来源是哪的王冠踢开,最后来到一座内铺有白色莲花的水晶长棺前。
……真没想到有一天要用到这个…………据说很有以前有一位专情的大公,虽力拔山河,拥兵百万,却无意追逐帝位,只是一心收集珍奇,召集名匠,为保存自己亡妻的遗体而打造了一个将“坚固”
和“保存”两点做到极致的魔导具,名为悼念之棺,可以将放置进去的任何物体保存数千年不腐,期间遭遇任何灾难都不会有丝毫损坏。此时面前的这个就是…………以那个为原型制造的仿制品。
理所当然的事,她怎么可能用死人用过的东西嘛,不管有什么样的传说和寓意,在魔帝的骄傲和洁癖面前都得让步。
时代不同,制造者也不同,当年那位大公耗费许久才能完成的作品,艾拉蒂雅花四天就能临时赶制完毕了。她将无限与混沌两枚宝石放入地上的魔法大阵,再启动一层额外的防护,如此便是万无一失,这才轻轻躺进棺中,看着宝物库和棺门依次合拢,闭上眼,想到了四天前和魅魔的交谈。
“——结论上来说,是不可能的,陛下。”
四天前,又一次于深渊监牢的实验室里,魅魔芙丽妲保持着单膝跪地的状态,恭谨地说。
“…………”艾拉蒂雅不作言语,只是在指尖搓着黑色的电球。虽然一直放任她作为狱卒在这里随心所欲,但如果提不出对自己解除诅咒有用的建议,那这家伙也没有用了吧?
“这些咒具和刻印都是直接利用您的魔力生成的,因此强度也正和您的魔力相匹配,要想强行破坏,就需要有比您更强的力量才行,但恐怕不要说魔界,就算算上人间和天界,也没有能和您匹敌的存在吧。”芙丽妲说,“而彻底解析使之失效的话……这是远古时期的咒术了,原理和构造现今都已完全失传,要解析恐怕需要上百年的时间。”
“所以?”艾拉蒂雅面无表情地让指尖的雷球膨胀了一些。
“所以最好的方法应该就是再去一次您之前造访的遗迹,寻找到正确的解除方法或是干脆从根源上斩断。如果可以请让妾身加入调查队……”
“我一个人去。”艾拉蒂雅想也不想。
“那就请让妾身为您准备再探用的身体吧。这个远古咒术虽然强大,但相当部分依凭于您的神躯之上,若是换用别的肉身,应该可以大幅地减轻影响。”
“…………”
——————说实话她还是不太信任那个魅魔,但眼下也没别的办法。芙丽妲在成为魅魔之长以及深渊监牢的典狱长之前,就以人偶大师的称号闻名魔界,而自己虽然对制作魔道具的技艺还算自信,可在制作人偶上就只能做出一堆硬邦邦的铁疙瘩。
艾拉蒂雅收敛心神,将控制力全部集中到灵魂上。咒具的束缚比想象中更强,灵魂不能全部地脱离出去,只能切割下一小部分从缝隙里钻出。艾拉蒂雅将自己的意识包裹在这一小片的灵魂中,送至外界,最后回望一眼自己的身体。躺在水晶棺中的自己不着丝缕,表情比想象中更加祥和,要是不去看身上的咒具,那么这段时间的经历似乎都只是场漫长的噩梦。
……哼,要是给自己准备了太难看的身体,就准备从狱卒变成囚犯吧。
艾拉蒂雅不再留念,转身,根据芙丽妲给自己的讯号遁入梦界。这地方没有听上去那么美好,无数生灵的梦境交织在一起,变成一片难以言喻的扭曲风景,寻常一不留神就会彻底迷失,只有魅魔和梦魇兽知道如何在其中找到自己的所需。
不过灵魂直接在物质界移动太过危险,而且容易被人定位来源。虽然已经设下重重防护,但最好的防护就是根本不被人知道。
谁都别想碰我的身体。
艾拉蒂雅抬脚跨过一片片的光怪离,循着魅魔的指引径直穿过他人梦境,这让她稍微有些好奇这对那些梦境有什么影响。会梦到自己吗?在梦中的自己看起来是什么样子?穿越不知多远的距离后,前方出现一道泛着粉光的门。艾拉蒂雅在心里吐槽了一下魅魔的品味,触碰门上心形的把手,立即场景变换,她又回到了物质世界,肉身的感觉再次从身上的各处传来。